第26章 一萬年的約定-《太上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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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多寶禪杖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擊中陸博的胸口,他的胸膛頓時(shí)塌陷下去。
彌留之際,他的笑容未改,輕輕念道:“丫頭,兒子……”
恍惚之中又回到了那年隆冬,小雪初晴的傍晚,妻子抱著襁褓里的陸葉,陪著自己在漢水邊漫步。天地銀裝素裹渺無人蹤,她折下一支紅梅深深一嗅道:“書呆子快做首詩來,我想聽了。”
他凝視著紅梅邊的嬌顏美目,輕輕吟道:“人間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她撲哧笑了,明媚的眼睛化作了好看的彎月,將兒子往他懷里一塞道:“尿了!”
他接過襁褓,手往兒子屁股底下一模,才知被她騙了。
就見她手里拿著那支紅梅,驀然躍上漢水宛若凌波仙子開心地唱道:“雪霽天晴朗,臘梅處處香;騎驢把橋過,鈴兒響叮鐺。響叮鐺,響叮鐺,響叮鐺,響叮鐺……好花采得瓶供養(yǎng),伴我書聲琴韻,共渡好時(shí)光——”
然后,她猛然玉立在漢水之上,看著他懷抱嬌兒癡癡傻傻地看著自己,清脆笑道:“書呆子,我們這樣過上一百年,好不好?”
他搖頭道:“不好,一萬年還差不多!”
“這樣啊……那就一言為定。”
“我后悔了,一萬年還是太短。”
“嗯,我也覺得有點(diǎn)短。好在我們有一萬年可以慢慢來考慮這個(gè)問題,不著急。”
……
“可是現(xiàn)在,我要爽約了。一萬年真的不夠,和你在一起的這十年,我只想長過千秋萬載亙古無盡——”
他恍恍惚惚地想著,含笑合上眼簾。
廣聞大師低低一聲嘆息,拂袖托起陸博的身軀,驀地感應(yīng)到一股來自上天的意志從后者的身上一掃而過又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廣聞,你……居然殺了他!”魏枕氣急敗壞,呆如木雞。
廣聞大師不理不睬,橫抱起陸博的尸體邁步行去。
“等等!”徐如萱橫身攔截,目光閃爍道:“你要做什么?”
廣聞大師道:“無論如何,陸飲雪救了廣法師弟和數(shù)十位漁民的性命。老衲自當(dāng)將他的遺體帶回云竇寺禮葬。”
徐如萱冷笑道:“陸飲雪惡貫滿盈,豈可禮葬?大師不妨將他的尸體交給愚夫婦,讓我梟首示眾暴曬十日,再丟進(jìn)東海喂魚鱉!”
也不怪徐如萱如此怨恨,剛剛他們夫婦與陸博短兵相接可謂輸?shù)酶蓛魪氐祝胺Q平生第一奇恥大辱。即便陸博已死,這恥辱卻刻上了額頭。
“呸——”廣法大師在廣難大師攙扶之下趕到,聞言勃然大怒道:“服啊!”
這一聲若連起來聽是個(gè)“佩服”,偏偏廣法大師將前一個(gè)字咬得極重拖的極長,讓魏枕、徐如瑄夫婦怎么聽怎么不是滋味。
廣聞大師搖搖頭道:“此事到此為止。廣宏師弟,你留下來保護(hù)漁民回港,處理善后。廣寒、廣難二位師弟隨老衲護(hù)送陸先生的遺體回返云竇寺。廣法師弟,我罰你面壁八年可有異議?”
“當(dāng)然——”廣法大師雙目噴火,便要出言不遜。
廣難手疾眼快捂住他的大嘴巴,代答道:“當(dāng)然沒有。謹(jǐn)遵方丈法旨!”
徐如萱還想說話,廣寒大師不冷不熱道:“徐仙子,你額頭之上果真是一筆好字。”
徐如萱一怔,她雖不知陸博寫的到底是什么,但看眾人瞧向自己額頭的眼光古怪,絕對不是個(gè)好字,忙不迭取出絹帕想擦拭干凈。
可是不管她如何擦,一個(gè)“貪”字根深蒂固就是巋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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