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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領旨！”

    張麟只得硬著頭皮答應，皇上都這么說了，他還推托個什么勁？

    “在你將此三件案子盡行勘破之時，朕將封你為國公！”

    武則天笑著勉勵張麟，如同拿著胡蘿卜迷誘趕路拉車的驢馬一般，循循善誘。

    按說，以張麟的功勞，比如，尋獲五千金黃金，在朝堂上斗破李昭德的陰謀，在不到一個月內(nèi)印經(jīng)書萬本，等等，這些都是非常大的功勞，這三項加起來完全可以封公這些都不說，光連續(xù)數(shù)日當夕侍寢一項，便可立即封公。不過武則天并沒有急著給張麟晉封，她需要給他多一些磨礪，以便他盡量多地發(fā)揮他的突出的才干。

    雖然，張麟的最終目的是封王，不過，辦好此案之后能封到國公，便向親王靠近了一步，這未嘗不是一件大好事，至少，可以與薛驢較量一番了。

    “謝皇上！臣一定不遺余力，盡快將此案勘破！”

    張麟聽了喜上眉梢，急忙躬身施禮，感謝君恩。

    聽到武則天對張麟封公的許諾，上官婉兒和夜玉的心里都為他感到高興，不過誰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在朝會上為張麟的提議表態(tài)或者為他的表現(xiàn)喝彩，那是為公；而為他封公之許諾而欣喜，則是為私，誰要是表現(xiàn)一絲一毫的喜悅，興許就會遭到皇上忌恨。她倆都是聰明的女子，自然知道這一點，并會善加注意。

    “將這個拿去，這樣誰都不敢為難你。”武則天從龍袍之中拿出一塊青玉令牌，讓上官婉兒交給張麟。

    讓敏感的上官婉兒向張麟傳遞物件，而不讓武常，武則天此舉看似不經(jīng)意，看似很自然，實質上是有意的，就如同貓抓了兩只老鼠，高高地蹲坐著，看這兩只老鼠如何逃竄，一旦老鼠逃得有點遠，便伸出爪子撥弄一下一樣，那是有一種快意在里面的。

    張麟遠遠地看到，武則天交給上官婉兒的令牌很眼熟，他立即想起來，那應該就是他曾經(jīng)偷用過的帝令，當初在應天門還被張柬之質疑過，互相之間還發(fā)生過沖突，當然那時主要是因為他的心虛，說不出去向和事由，所以才會發(fā)生那樣的尬事。帝令的分量是毋庸置疑的，見令牌如皇上親臨，其威力僅次于尚方寶劍和虎符。

    張麟不敢指望武則天會把尚方寶劍賜給他。武承嗣不配合就斬武承嗣？想都不要想！

    接過令牌時，當初陪張麟去南門碰到張柬之的前后場景立即一一浮現(xiàn)于上官婉兒的腦海，當時的情景有那么一點驚險，有那么一點刺激，還有那么一點傳奇。說起來，那是她與張麟第一次正式近距離接觸，也是她對他態(tài)度發(fā)生轉變的時候，從討厭變成不討厭，甚至略微有一點欣賞。她覺得，她在與張麟交往之中，那一次的經(jīng)歷是最值得回憶和懷念的。

    回憶的閘門一旦打開，所有的記憶都會前赴后繼地涌現(xiàn)出來。在一霎那之間，跟張麟所發(fā)生過的一切，都浮現(xiàn)在上官婉兒的腦海，包括在蘭苑密晤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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