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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裸露在外的臉上，布滿了不太顯眼的裂痕……

    是的，裂痕而不是疤痕，看起來就像摔碎的玻璃重新拼湊，撕碎的芭比娃娃重新縫合，美得怪異，美得驚悚。

    “你是誰？”斯凱心跳加速，明知故問。

    “她是異人的領路者，歷史的見證者，來世的首領，賈盈。”

    戈登臉上浮現出愛慕和尊敬：“也是你的母親。”

    ……

    ……

    母親……

    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詞匯。

    斯凱一陣恍惚。

    她被領養過好幾次，有過好幾個母親，但結果沒一次好的。

    現在又出現了一個，而且還是最初的那個。

    看著賈盈臉上的疤痕，斯凱想起了老王和卡爾說的那些話。

    那些疤痕是痛苦的見證，那些痛苦遠超分娩十倍，母親真的很不容易。

    想到這些，斯凱眼睛都紅了，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真的，真的是我的母親？”

    “當然。”

    賈盈走過來撫摸斯凱的臉頰，柔聲道：“你被偷走后，我一直在找你，現在終于找到了。我們一家終于團聚了，這太好了。”

    “是啊，一家。”

    斯凱喃喃道：“母親，父親，還有王……”

    賈盈一開始還是很開心的。

    雖然復仇的欲望在內心發酵，甚至讓她恨不得將整個異人族拖下水，因為沒有異人族的幫助，單靠她自己，肯定沒辦法向九頭蛇、神盾局復仇，找死還差不多。

    但女兒還是很重要的，親情還是有的，而且沒到二選一的時候，根本分不清哪個更重要，所以見到斯凱也很在乎自己，她當然很高興。

    斯凱的能力，她剛才已經看到了一些，比異人族歷史上的任何人都強——

    她知道的歷史。

    本來雖然打算向九頭蛇、神盾局復仇，但拉攏的異人沒幾個，畢竟那些異人和九頭蛇神盾局沒仇，不愿意也不可能跟著她。

    但女兒肯定會幫自己的，不對么？

    然而聽到斯凱提到的幾個名字，她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父親的感應因為孩子的出現，而更從愛情發酵成親情，卻也因為孩子的消失，從親情變成無情，賈盈很清楚自己和卡爾的關系有些微妙：

    都愛著斯凱，心里也都有對方，但終究不一樣了。

    她甚至很清楚，卡爾更希望斯凱跟著他而不是自己，所以才一得到消息，就讓戈登把斯凱接過來。

    但現在看來，女兒好像和卡爾相處的不錯？

    不行，必須把他們分開！

    反而是最后那個名字，讓她有些認同，感覺還不錯。

    姓“王”么，也是中國人，挺好，中國人真好……

    “看來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賈盈當然不會在女兒的面前表現出這些，臉上掛著母親的笑容：“等有時間了帶我去見見，能被你看中的，一定不簡單……”

    話還么說完，就看到斯凱眼睛一亮：“現在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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