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開疆拓土-《勒胡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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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中原地區(qū),政局基本穩(wěn)定,民生逐步恢復,再加上裴該本人是明確表態(tài)反對宗教迷信的,于釋、道兩教雖然容忍,不加取締,卻并不鼓勵,宗教之患乃不甚烈。朝廷因此下詔,要求凡宗教信徒皆須列籍在冊,接受官府的監(jiān)督,禁止隨便遷徙和游方傳教,并且規(guī)定了郡縣佛寺、道觀的數(shù)量上限。然而對于江南地區(qū)來說,尚且未能加以全面整頓。
“永嘉之亂”時,曾有道士名李脫者,南渡到建業(yè)一帶,自稱已經活了八百歲,故號“李八百”,能以鬼道治病,又設置官位這就很象是當初張魯在漢中之所為了揚州士民信從者不少。媯媯伯潛初履任,正欲立威,聞聽李八百之名,便以妖言惑眾之罪,將之捕殺。于是其信徒在弟子李弘等人挑唆下,各處造反,尤其是會稽、東陽兩郡,會稽豪商每每在暗中加以資助,亂相乃盛。
其實以6和所部兵馬,足夠剿匪了,他之所以跟媯聯(lián)名上奏,是為了向天子請示:所獲匪眾,殺是不殺?根據(jù)6和所說,他逮著不少遭受蠱惑的百姓,實在都中毒太深了,根本就沒道理可講啊,若皆拘禁,徒耗人力、物力,寬放吧,不知悔改,回鄉(xiāng)后還可能作亂雖然天子仁厚,但于此等怙惡不悛之徒,還是殺了為好吧。
裴該給予指示,仍以寬厚為懷,但對于曾在匪中任偽職者,或者手上沾有血腥的,則可就地正法。他也知道那些老百姓很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以我如今的能力……不,以封建國家如今的能力,很難教育得回來,沒辦法,該施雷霆手段之時,也不能過于放縱了。
甄隨得聞此訊,就來求見裴該,說:“小6也無能,這些小事,尚要勞煩天子。不如臣去代其領兵,必將那些賊寇徹底殺盡……哦不,臣也是仁德的,此去必定以德服人,使彼等不敢再反。”
裴該笑著問他:“卿歸洛陽,不過數(shù)月,難道筋骨又癢起來了不成么?未知膝上病痛如何了?”
甄隨聞言,面色不禁一變,竟難得地呈現(xiàn)出凄苦之相來,回稟道:“自歸長江以北,病勢稍減,然而遍訪名醫(yī),卻不能斷根……”
裴該問道:“既如此,卿還欲往江南去么?”
甄隨回答道:“臣若往江南,難免腿痛,若留在洛陽吃閑飯,難免頭痛,且渾身筋骨糾結難舒權衡之下,還不如忍著些腿痛哪……臣死都不怕,難道還會怕痛么?”
裴該本待不允6和在揚州又沒捅大簍子,我就讓你去接替他,他心里又會怎么想啊?然而見甄隨似乎還有話沒有說完,欲言又止,便直截了當?shù)卣f:“今日相見,卿有何想法,可以直言不諱;若今日不言,朕絕不再聽說吧,還有何請啊?”
甄隨見逼之下,這才有些結巴地回稟道:“陛下知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裴該心說你倒會抄我的話啊,但我當初說的是這意思嗎“閑在洛陽,實在難受,故而聽聞有人作亂,心中便喜。然而那些妖人盜匪,碰上了臣,必定如冬雪向陽,一時間俱化,實在殺不了幾天,也打不過癮啊。
“因思韓王在東北,日夕與三韓廝殺,將來還可能對戰(zhàn)高句麗,則雖得遠封,卻時常有仗可打,不比臣在都中閑坐,要快活得多么?”
裴該問道:“難道卿為國家上將,愿意遠赴東北,為韓王部屬么?”
甄隨急忙搖頭道:“韓王雖然是陛下兄弟,臣卻瞧不上他,如何肯受他指派?能指派臣的,唯有陛下一人。”先拍句馬屁,然后才婉轉地道明所想:“臣聽說陛下還想封越王,卻無人肯去?”
裴該聽聞此言,不禁捻須沉吟起來甄隨的性情他自然是了解的,沒仗打就憋悶,一憋悶就喜歡惹事,雖然那廝心中有數(shù),絕不真正干冒國法,但終究他閑的時間還短啊,倘若閑得久了,誰知道會做出什么事兒來呢?
甄隨私底下跟老婆說什么,還不如天下不要統(tǒng)一,我好總有仗打,甚至于提起昔年在天門、武陵做亂之時,都比如今身任國家上將卻整日悠閑,要來得舒坦,類似言辭,常報至裴該案頭。好在都是通過秘密渠道匯報的,倘若公之于眾,則劾奏必然雨點一般飄過來啊,裴該可不希望甄隨象樊噲一般遭難,甚至于如周亞夫一般沒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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