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奇思妙想-《勒胡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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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還派出一支小部隊,前往龍亭附近,驅逐晉軍,占據堡壘,拱護側翼。
路松多昨日白天就逃回來了,稟報戰敗的經過,劉粲果然大怒,便欲將路松多推出去斬首示眾。還是諸將規勸,一則此番本為奇襲晉人之后,但既然晉人已有防備,則路松多戰敗有情可原,二則他終究是太師劉景所薦,應該給劉景留點兒面子,不便遽斬吧?
劉粲這才暫且按下胸中怒火,喝令除路松多最后帶回來不到百名兵卒外,其他陸續逃回來的敗兵,全都斬首轅門,以儆效尤!
路松多退出帳外,不禁仰天長嘆道:“本是我命彼等先走,為我請援,不想反害了彼等性命……此皆我之罪也!”
這個時候,王堂也早已退返龍亭,隨即就得到了前線戰敗的消息。根據裴該的指令,他與文朗聚兵一處,放棄龍亭,退至西面的頻陽縣。幾乎同時,北宮純率“騏驥營”也到了頻陽,聞訊大怒,說:“大都督有難,汝等不救,反退守頻陽,何以怯懦若是?!”文朗、王堂都說:“此大都督之命也,豈敢違抗?”北宮純道:“大都督是恐各部勇怯不一,陸續進軍,易為胡賊所破。然而便不急救郃陽,亦當側翼騷擾胡勢,使不敢遽然攻城,退縮頻陽,濟得甚事???”
于是不聽文、王二人勸阻,親率主力兩千精騎,離開頻陽城,緣山而東,正好迎面撞見來取龍亭的胡軍。北宮純麾下全是騎兵,又在平原之上,“涼州大馬”威勢盡顯,一戰即將胡軍擊敗。敗兵逃回郃陽城下,稟報劉粲,劉粲大怒,便遣廣威將軍靳康率精騎去敵北宮純,誰想北宮純并未據守龍亭,而是又退回頻陽附近去了。
王琰勸說道:“涼州大馬縱橫恣肆,難以追及,遣將往攻,甚無益也。我但分兵護守山口,加筑晉人之壘以保障后路可也,只要猛攻郃陽,北宮純又豈敢不自投羅網???”
劉粲點頭:“先生所言是也。”便即吩咐打造攻具,來攻郃陽城——就算圍城打援,也得先見上幾陣,要使郃陽城顯出搖搖欲墜之勢來,否則四外晉軍豈肯飛蛾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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郃陽城比夏陽為大,城防也甚為牢固,糧秣物資充足,城壕引黃河之水灌注,雖不若大荔般金池湯城,也算是一方險塞。城中本有守軍,加裴該敗退所部,將近兩萬,并且還征募了城中青壯近萬人助守,就裴該本人而言,守上三五個月是滿有信心的。
當然啦,關鍵是士氣問題,倘若真如胡軍所謀劃的,先圍城打援,陸續擊破來援晉軍,則郃陽城內士氣必挫,自然難以久守。再者說了,若胡軍在平原上擊破了晉軍主力,劉粲也大可以留一部看牢郃陽,自率大軍直取長安——裴該以下,家眷多在長安,則若長安有失,甚至只是遇警,他們還有膽氣固守城池嗎?
故此裴該巡行城內,不停地給將卒們打氣,說只要我等牢牢釘死在這兒,則胡軍必不敢倉促南下,威脅長安;等到四方援軍前來,里應外合,必可一戰而勝。
就目前來看,城守兵的士氣倒還是高昂的。
劉粲圍城兩日后,便即開始發起猛攻。他首先花費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拋下無數具尸體,才以土包填埋城壕,擴展了北壁城門前的通道,以便輸運攻城器械。與這年月大多數城池一樣,郃陽城同樣沒有吊橋,只是在北、西、南三座城門前的城壕上搭建了木橋,但是木橋狹窄,負重也有限,大型攻城器械是難以通過的。
等到劉粲拓寬和加固了城門前的通道,便即推出了一輛巨大的撞車。此車寬達兩丈,下設十輪,上下三層,高度幾乎與城堞齊平:最下層設一具頭部削尖的攻城巨木;中層有士卒護守;上層敷蓋以層層牛皮,再鋪濕泥。
裴該在城上見了,不禁點頭:“胡中倒也有巧思之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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