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二陛下眼睛立刻瞪大,稍一思索,便腦補道:“難道他通風報信兒被同伙覺察,被殺滅口啦?” 徐齊霖立刻說道:“是啊,微臣也是這樣想的。調查是來不及了,便縱馬急奔,日夜不眠,趕來報信兒。哪怕是虛驚一場,也比萬一出事要好。” 李二陛下微微頜首,眼睛微瞇著沉思半晌,拍了拍手,喚進左武衛(wèi)大將軍李君羨,問道:“賀邏鶻隨駕宿衛(wèi),今夜在何處當值?” 李君羨躬身答道:“賀邏鶻屬中郎將阿史那都社率統(tǒng)轄,今夜駐防北宮門。” “阿史那都社率?!”李二陛下心中不由一突。 徐齊霖在旁邊補充道:“陛下,又是個突厥人,還是個中郎將,說不定也有勾結。” 李二陛下沒言聲,心中也是疑懼,對李君羨說道:“此乃大盈庫丞徐齊霖,在京城聽得賀邏鶻要聚眾謀刺,便星夜趕來報信兒。這事兒還不確實,你看該如何處置?” 李君羨吃了一驚,刺王殺駕,這是天大的事情。哪怕是假的,也要按真的處理。否則,一旦出事,自己這個左武衛(wèi)大將軍也在責難逃。 “微臣這便加強宮城內的警戒防衛(wèi),并調兵監(jiān)視突厥宿衛(wèi)。”李君羨躬身答道:“再派人傳賀邏鶻入宮,當面問訊。” “做好萬全的準備,不要驚擾了晉王和公主,還有后宮貴人。”李二陛下說道:“提防賀邏鶻狗急跳墻,抗旨謀逆。” 李君羨再次躬身領旨,大步走出宮殿,開始了嚴密的布置,并展開了行動。 聽到外面響動,徐齊霖好奇之下到殿門口張望了一下,見殿外禁衛(wèi)林立,用那種表裡漆以辟邪勐獸的排城,在御殿庭外布置了又一道警戒線。 眼見李君羨就站在殿門處指揮,徐齊霖湊過去拱手說道:“將軍,徐充容那里,也請加派人手,護衛(wèi)安全吧!” 李君羨點了點頭,微笑道:“徐丞放心,各處都有布置,充容娘娘那里,某再多派些禁衛(wèi)。” “多謝將軍。”徐齊霖躬身致謝,又說了自己的護衛(wèi)還在宮外,請李君羨派人把他帶來,自己才退回殿內。 這樣應該萬無一失了吧?徐齊霖拐啦拐啦地走到胡凳旁坐下,苦著臉對李二陛下說道:“陛下,能不能召御醫(yī)前來,給微臣的腿抹點傷藥哇?這都磨得并不攏腿了。” 李二陛下早看到徐齊霖的怪樣子,聽他一說,立刻明白了,不禁哼了一聲,“細皮嫩肉,何時能變得雄健?這番磨煉,朕看卻是好的。” “這個——”徐齊霖也不覺得害臊,裝模作樣地想了想,嘻笑道:“再有三五年吧,陛下可拭目以待。” 李二陛下翻了翻眼睛,揮手命宮人去傳御醫(yī),帶上傷藥前來。 徐齊霖坐在胡凳上,心下安定,便覺得又渴又餓,接過宮人遞上的茶水喝了幾口,又示意宮人把旁邊桌案上的點心端過來,大口大口地吃。 李二陛下微微一哂,心中也是感動。這少年,聽到謀刺的消息便星夜趕來,不管真假,卻著實是吃了些苦,可見忠君之心。 或者,他也是擔心阿姐的安全。但這也不算什么,對阿姐總是要比對自己親,人之常情。 “慢些吃。”李二陛下的語氣緩和下來,讓宮人把自己桌案上的點心也端過去,說道:“茶里可放些糖,乃是中天竺所熬制。” 徐齊霖謝恩細瞅,那糖比他市面上買的顏色要白一些,但和后世的白砂糖相比,卻是相去甚遠。 糖茶?!你懂不懂茶道啊,哪有這樣的喝法。就算加糖,也得是紅茶才對路呀! “待西域平定,朕有意遣使去中天竺取熬糖法。”李二陛下一邊閱看奏折,一邊隨便地說道:“若是成功,即詔揚州諸蔗,柞沈如其劑。” 中天竺應該是印度吧?徐齊霖撓撓頭,覺得這糖也一般,還用得著派人去留學嗎? “陛下,這糖也就白點。”徐齊霖嘗了嘗,說道:“不過,既是從中天竺千里運來,想必甚是昂貴吧?” “那是自然。”李二陛下抬起頭,說道:“這種糖在市面上恐怕是不多見,你不知其價值也不為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