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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此蔡攸擺手，“警告你，類似這樣的事不能再有。這次你捅的簍子真不小，當(dāng)眾承認指揮失誤，這幾乎把所有保舉你的人架在火上烤。又處于池州開戰(zhàn)以來接連失利，尚未有勝利果實的時期！這很容易會讓你的生涯蒙上陰影，也容易讓朝廷不明情況的相公們，默認為溪山戰(zhàn)敗也是我們指揮不利、是你趙誠再其中的責(zé)任。你明白本州在說什么嗎？”

    趙誠歪戴著帽子，有些昏官的造型，“正因知道事態(tài)嚴重興許會背黑鍋，學(xué)生這才來請知州大人給一次機會?！?

    “年少輕狂啊，你也和那個蔡文姬一樣，就知道闖禍后讓老爺我擦屁股。算好……你還知道蔡家可以給你擦屁股，所以你這官做的也不算太昏，蠻機智的?！?

    蔡攸的確很樂意見到他這帶點無恥風(fēng)格、來哭著喊著求人的樣子。

    于是圍觀了少頃后，這才微微點頭，“行了，這次的事本州會想辦法幫你扛下，且抹去，應(yīng)該不會記錄在案。至于往后你好自為之，有一點不是虛的，只要能最終打贏池州戰(zhàn)役，不論多大的火我蔡家都平的下去。不論說它是黑還是白，只是一張紙，一句話?！?

    “那自然。”

    趙誠頭部一動，故意把官帽又弄歪了些，昏官似的大點其頭。

    蔡攸又嚴厲警告，“但如果池州打不贏，在家父已經(jīng)不滿的當(dāng)下，在你我已經(jīng)和應(yīng)俸局不對付的當(dāng)下，導(dǎo)致外系的人或大軍開進池州，那就幾乎所有的鍋都會扔到你我頭上，且再也說不清楚。你明白成王敗寇的重要性嗎？”

    “學(xué)生比誰都明白這四個字?！壁w誠抱拳。

    “行，這次機會，既然你這么想要也敢要那就給你。現(xiàn)在退下，時辰不早，本州也要休息了。”

    感覺這藥丸書生無恥是無恥了些。但這不是重點，事實上和他一樣無恥的人大宋多了，蔡攸已經(jīng)見過太多。但重點是都沒他積極，沒他的執(zhí)行力和才華，還喜歡裝逼。

    好歹這書生是真能扛事做事的人。從秦明事件看，和其他無恥的人相比，這小趙雖然亂來，但卻是個多少有點正義感、有點義氣的人，并且也沒有真的發(fā)生夜下追韓信此等讓上官下不來臺的事。

    于是這些綜合起來，從上官的層面蔡攸非常頭疼小趙，但本著為人處世、甚至是選女婿的心思，其實蔡攸相反對他殘存的正義感和義氣抱有極大希望，這樣的人他哪怕不好用，也能讓人有安全感。

    有些人哪怕再好用，也始終讓人難以信任。這尼瑪是個奇怪邏輯，現(xiàn)在蔡攸打算把這些哲學(xué)問題好好的理一下，也像這藥丸書生一樣的寫點傳世的著作，撈取些名聲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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