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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誠無所事事，一直在蔡府徘徊到了晚間還是沒被召見。

    不過臉皮厚還算扛得住，沒人招待也不要緊，剛剛見下人路過時一把逮住，讓他們送了點吃的過來，他們也沒能拒絕。

    真信他蔡攸不想見人，那就是傻子。

    到了現(xiàn)在，眼見老蔡的書房燈還亮著，趙誠差不多了，也就過去推門進去了。

    “你來干什么……本州不想見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蔡攸一副頭暈的樣子。

    “學(xué)生來聽大人訓(xùn)導(dǎo)。”

    趙誠就此杵在書房中不打算離開，反正他沒讓人“快滾”不是。

    其實蔡攸心中還算高興，又低頭看了幾頁書后抬頭，“你……還對本州來硬的了？”

    趙誠微微躬身，“相公明見，學(xué)生想要回指揮權(quán)，想繼續(xù)為國朝，為池州，為百姓，為您效力，打贏這場戰(zhàn)。”

    蔡攸暗下松了一口氣，但越發(fā)做足姿態(tài)，把毛筆砸在桌子上起身，“你還有臉說這事！”

    見趙誠低著頭不回嘴也不離開，蔡攸又略把語氣緩和，“那你就說說看，本州為什么還要信你？你動不動就耍性子、和上官對著干？我和黃文斌為什么還要信你？”

    趙誠低著頭道，“出格學(xué)生是有的，但誰家的少年又能不輕狂，尤其有才的那些。此番是來認錯的，當(dāng)時……下官的確熱血上頭任性了，事后想想不妥。學(xué)生之才華仍舊沒用盡，血也仍未冷，有把握打贏池州戰(zhàn)役，來請大人給個機會，讓學(xué)生有個位置把這份才華用盡。好歹么，等我才盡，真的沒用了，那時再拋棄才劃算不是？”

    “！”

    蔡攸捻著短胡須遲疑少頃，“算好你還知道，我蔡家才能讓你有施展才華的機會，算好你還知道在乎這個得來不易的官位。至于你其他略顯腦殘犯渾的說辭，本州就默認你沒說過了。”

    趙誠道，“一直以來，這千難萬難的做事，學(xué)生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做官，就是為了獲得相公認可。盡管……學(xué)生有時候裝得大義凜然，但那并不是重點，一切都是為了上述兩個中心服務(wù)的。所以我當(dāng)然在乎官位，在乎您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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