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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僅面子問題那還好辦，關(guān)鍵在于，在這種關(guān)乎穩(wěn)定的問題上主政官員錯了，是很嚴重的事件，追責(zé)撕逼是一定會發(fā)生的。

    別說黃文炳那種老奸巨猾的政客，就蔡攸了解，菜市場的婦女遇事時也大概率不是認錯，而是先找對方毛病，祈求在嘴炮中占據(jù)上風(fēng)。

    這就是蔡攸所了解的人性，或者說是大宋最流行的杠精模式。

    基于這個分析，正因為趙誠首戰(zhàn)贏的慘烈又漂亮，導(dǎo)致張紀?都坐不住來了，于是蔡攸比誰都清楚，他黃文炳也很快會來，來的第一件事會是菜市場婦女模式，先找趙誠這池州系典型人物的毛病。

    “小趙啊……可真有你的。”

    蔡攸一邊思考，卻遲遲不看書信。

    蔡文姬也進來了，她當然也大抵聽說了現(xiàn)在的局面。且一見奸臣老爹的造型便感覺有些藥丸，從小到大，她太清楚奸臣老爹的尿性，總體而言就是奸詐猥瑣又無擔(dān)當?shù)哪欠N。比爺爺還猥瑣些。

    蔡文姬相當清楚，老爹陷入這種左右為難表情時，意味著他在抉擇保趙誠還是放棄趙誠。

    要保護趙誠，就意味著要升級池州的政治沖突。

    反之，等會面臨黃文炳“逼宮”時，為了池州政治穩(wěn)定，就有概率指鹿為馬放棄掉趙誠。

    正式開戰(zhàn)后，池州被手握禁軍的黃文炳以戰(zhàn)時狀態(tài)接管，這時期和黃文斌懟剛、在和秦明已經(jīng)基本決裂的情況下，屬于不理智行為。于是，是對是錯不理論，蔡文姬知道奸臣老爹妥協(xié)放棄趙誠的概率偏大。

    但放棄趙誠的后果也非常嚴重。現(xiàn)在的趙誠無疑就算蔡家系，在趙誠判斷對了，做對了，立功了的情況下，倘若因蔡攸害怕麻煩不敢出頭頂黃文炳而放棄掉。

    簡單說呢，不論官場還是江湖上，是絕對沒有小弟喜歡跟著這種老大混的，這種心態(tài)成為普遍后，這面旗幟就倒了，就此淪為二流醬油官員，像趙挺之一樣，就算因時局和運氣做了宰相也是傀儡，不會有人聽他的。

    這些就是蔡攸的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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