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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嬌娥請她們來，完全是給虞嬛汐消遣時間的，眼瞧著已經(jīng)四五個客人被從自家酒樓里傳出的旋律吸引過來，她稍稍有些詫異。

    少女連續(xù)唱了兩刻鐘后，稍稍有些吃力。她把又一首《陌上桑》唱完，放下琵琶，怯怯地問：

    “小姐，您還要聽其他的嗎？”

    “你先歇歇吧。”程嬌娥體貼地讓伙計沏了一杯茉莉花茶送過去給她潤嗓子，少女連忙感激地謝過。

    她剛歇了沒多久，一位食客便略輕薄地調(diào)笑問：“小娘子，怎么不唱了？”

    這一老一少顯然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婦人從善如流地笑答道：“東家讓咱們歇歇，要不然一直唱，非得把嗓子唱壞不可。”

    “聽什么呀，再給爺兒我唱兩首！”說著他從懷里掏出兩文錢里，像是打發(fā)叫花子似的，丟到婦人身上，丟的婦人臉一紅，窘迫地看向程嬌娥。

    程嬌娥彎腰把那兩文錢撿起來，冷淡地把錢放回食客的桌子上，漠然道：“該歇歇了。”

    食客不認(rèn)得她是誰，剛要嗆聲，張掌柜立馬機靈地過來打圓場：“這兩位是程姑娘花錢請來的，程姑娘讓她們歇歇，她們也不敢不歇是不是，您要是真想聽，我給您唱！”

    說著張掌柜就要哼哼，那食客不耐煩地?fù)]手讓他走，他剛要掏錢再去砸賣唱女，程嬌娥先從懷里拿出十兩銀子來，遞給少女的同時，故意拔高音量：

    “今兒就到這兒吧，我娘聽的高興，這是賞你的。”

    少女惶恐地連忙道謝，而那食客瞧見沉甸甸的銀子就那么送出去了，自己委實舍不下這個錢，只要訕然坐下，嘟囔著“有錢就了不起嗎”，夾了粒花生米丟進(jìn)嘴里。

    而其余人見到暫時無曲可聽了，竟也陸續(xù)結(jié)賬離席，跟著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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