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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監(jiān)腳步走得快，程嬌娥只能緊追。

    按照規(guī)矩，她被領(lǐng)到前廳里等著，有眼力勁兒的宮女倒了一杯熱水，請程嬌娥坐到椅子上等候。

    畢竟只是一個妃嬪的寢宮，前廳只有安平侯府的前廳一般大小，但因為只有程嬌娥一個人，卻也顯得空蕩蕩的。

    宮里的這些下人們規(guī)矩都好極了，一個個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上，呼吸都幾不可聞，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程嬌娥候了約半刻鐘的功夫，明熙才在一群宮女的簇擁下，緩緩走過來。遠遠地瞧見她，程嬌娥急忙站起來，在她進門時，恭敬地行禮：

    “見過皇貴妃。”

    她的禮學得很好，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雖之前倆人在壽宴上打過照面，可這回，明熙才仔仔細細地開始審量她。她把她從頭到腳審量一遍，慢聲道：

    “起來吧。”

    程嬌娥挺直了腰，明熙看清楚她的臉，越看越覺得和被自己關(guān)在密室里的程胥相像，越篤定她就是程胥的女兒，心中的高興浮現(xiàn)到臉上，不提做冬衣的事，先問：

    “我聽說，你是榮城人氏？”

    她這么一問，程嬌娥就確定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程嬌娥微微低著頭，眼睛盯著擦洗得油光锃亮的地板，盡量恭敬地答道：

    “回皇貴妃，妾身確實是榮城人氏。”

    “榮城，姓程。”明熙笑著，盯著她的眼睛，那眼神似乎能看透人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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