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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是男裝，幾個月前，別人還能一眼就認得出我是女兒身。臉太糙了？頭發太短了？舉止太粗魯奔放了？還是因為嗓子有些啞的緣故？

    對路不熟悉，有時候一天都找不到村莊或是客棧，時常被餓得發暈或是渴得冒泡。

    曾經因為喝不干凈的水，鬧過肚子，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疼得死去活來。從此再不敢輕易喝路邊的水了。

    晚上與紅玉躺在一張床上。

    紅玉迫不及待的問我私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這個答案我早就想好了。我告訴她，其實我不是我父親的女兒，當年是假冒來的。好在被發現的時候，父親并沒做別的懲罰，只是要把我趕走。慕容謹正好也不想呆家里了，就打著和我私奔的名義離了家。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我肯定是要同紅玉講真話。現在里面又摻進來了個九哥，那真話，便是誰都不能告訴了。

    我這理由說得漏洞百出，紅玉依舊信了。

    我要是告訴她，其實我是仙女下凡，估計她也信。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對紅玉撒過謊，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對她撒謊呢。

    一個人的改變，往往不是因為本心想改變，而是在環境的迫使下，不得不改變。

    在我大略講述了這幾月的所見所聞后，問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紅玉拉著我的手，輕聲說：“我打算跟韓大人走。”溫柔的語調里帶著少有的羞澀。

    我翻了個身，正對著她，說：“什么意思？”

    “這輩子，我都打算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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