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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人算天算-《極寵無雙:正室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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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手托著那藥罐,白牡嶸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樓下的上女都不知上頭發生了什么,神神秘秘,但沒有命令,她們的確是誰也不敢上去。

    單不說宇文玠,就是白牡嶸,發起脾氣來,都真是嚇人。

    有兩個上女站在樓梯口那兒往上看,想聽到一點動靜,但,什么都沒聽到。

    流玉做著手里的事兒,一邊看著她們發出嘲諷,還妄想呢,一個個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什么德行。

    樓上,宇文玠的房間房門緊閉,白牡嶸坐在床邊,單手托著瓷盅,一邊看著他,這小子好像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確定你喝了這玩意兒不會被毒死么?”第一次看到有生病了喝龜血的,奇葩的騷操作。

    宇文玠倒是沒說什么,只是看著她手里的瓷盅,似乎在運氣。

    “來吧,早喝了早好。”身體一轉,白牡嶸單手鉆進他后頸下,直接把他抬起來一些。然后另一手拿著瓷盅,送到他嘴邊,她看著也跟著齜牙咧嘴。

    宇文玠也沒有反對,瓷盅邊緣到了嘴邊,他也順勢喝了下去。

    看他真喝了,白牡嶸也屏息,這玩意兒的氣味兒真是讓人受不了,他能喝得下去也是英雄了。

    很快的,瓷盅見了底,最下面沉淀了一些黑色的粉末,也不知是什么東西。

    宇文玠停止了吞咽,白牡嶸也把瓷盅撤開,一邊放下他的頭,她一邊打量著瓷盅里頭的那些粉末,大概就是什么藥材了。

    “怎么樣,覺得好些了么?”把瓷盅放到一邊,白牡嶸打量他,擔心他會因為龜血而掛了。

    “沒有。”宇文玠也算誠實,喝了藥,他的胃在翻騰,確實很惡心。

    無言以對,“那怎么辦?這么惡心的東西都喝了,結果卻沒好轉,那不是白喝了?風寒感冒,最尋常的應對方法就是讓自己流汗。大汗淋漓一次之后,再蓋上被子好好休息,第二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當然了,也得分哪種風寒。”她想了想,算是給他出主意了。

    “頭疼。”所以,他并不想動彈。

    “你應該照鏡子瞧瞧自己的腦門兒,跟壽星佬似得,能不疼么?我再給你涂些藥把,明天能不能恢復,就看的你自己的了。”起身,她走到窗邊,打開昨天那小藥箱,找出昨晚那瓶藥。

    宇文玠沒反對,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喝下去的藥的原因,他的臉都是紅的。

    重新坐在床邊,倒出藥膏來,一點點的擦在他額頭上。

    真是可憐,因為腫脹,手指按上去的時候,好像按在饅頭上一樣。

    “成了,你休息吧。小可憐兒。”收回手,白牡嶸居高臨下的盯著他,說真的,如果他母親還活著的話,瞧他這個樣子必然想把他抱在懷里好好安慰一番,太可憐了。

    宇文玠沒有回答她,只是看著她起身,然后離開。房門被關上了,這房間里又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

    返回了自己的居室,白牡嶸將偽造好的休書拿出來,展開,上面的字再配上印鑒,真真是完美。

    重新折疊起來存放好,只等他精神好一些后,便將這個給他。對了,她還得簽上自己的名字,似乎待他確認無誤之后,她就會得到一個類似于離婚證的東西。這個程序她不是很懂,小羽也說的模棱兩可。

    計劃著助力宋子非將錢送出皇城的計劃,白牡嶸這一夜也沒怎么睡。一大早,太陽還沒升起呢,她就起床了。

    更換了衣服,又重新把長發捆綁在腦后,沒人給梳發,這就是她所知的以及所能做好的唯一的發型了。

    走出房間,便第一時間看向宇文玠的房間,房門緊閉,能聽到他的呼吸聲,人確定是在里面的。

    也不知情況如何了,想起他昨晚吃的藥,白牡嶸覺得不靠譜。

    往那邊走,剛走到樓梯處,正好有人上樓了。是護衛,手里端著昨晚一樣的瓷盅,看來又送藥來了。

    “還是昨晚的龜血?生了一場病,到底要宰幾只烏龜?在天有靈,非得恨死你們不可。”站在那兒,白牡嶸看著他手里的瓷盅,一邊搖頭嘆道。

    護衛在差兩個臺階上來時停了下來,直接舉起瓷盅恭敬的送到白牡嶸手里,“有勞王妃了。”

    “以為我站在這兒是為了等你的?昨晚跑了一次腿兒,這活兒好像就成我的了。”不滿,但手卻伸了過去,將那瓷盅接到了手里。不過,和昨晚的不太一樣,托在手里,很冰涼。

    護衛也不吱聲,指使白牡嶸代勞,他好像也沒覺得慚愧。

    托著瓷盅,白牡嶸轉身往宇文玠的房間走,依舊在門口那兒敲了敲門,也依舊是沒得到回應。

    自動推開門,看到的便是坐在床邊的宇文玠。他兩條腿在床外,一身白色的中衣,墨色的長發有幾縷在肩頸一側,臉白白的,腦門兒紅紅的,就像剛從死亡邊界爬回來的幸存者,讓人忍不住想拉他一把。

    “你不發燒了?”走進來,白牡嶸看了看他的臉,雖說瞧著狀態不太好,但穿著這樣坐著,顯然是不覺得冷了。

    “好多了。”宇文玠開口,但卻顯得有氣無力。

    “你不會是裝的吧?上回去邊關,你裝的就特別像,連大夫都騙過去了。”這家伙演戲有一手。

    宇文玠看著她,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說不清的可憐,讓人根本無法懷疑他是在作假。

    見他不理會,白牡嶸直接伸手覆在他額頭上試了試,的確是沒那么熱了,好像退燒了。

    “看來這玩意兒還真有效果。不過今天的和昨晚的不太一樣,溫度不一樣。”幾分存疑,白牡嶸揭開瓷盅的蓋子,看見的還是紅色的粘稠液體。

    湊近鼻子,她嗅了嗅,“氣味兒也不太一樣,比昨晚的要更強烈。”應當是藥材更換了。

    宇文玠卻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接過來,他先屏息,隨后一點一點的喝了進去。

    白牡嶸始終歪頭不眨眼的看他,直至他全部喝光了,白牡嶸也跟著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好喝么?”

    “還有一些,你嘗嘗吧。”說著,宇文玠把瓷盅又遞給了她。

    接過來看了看,果然是還有一些,紅色的液體下,還有一些黑色的粉末,不知是什么藥材。

    聞了聞,她看了一眼宇文玠,他似乎是喝習慣了,所以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

    舉起瓷盅,湊到嘴邊,然后將里面剩余的一點緩緩的倒進自己的嘴里面。

    入口是涼,好像冰鎮過一樣,但因為嘴里的溫度,涼意也逐漸消失了。隨之而來的,便是腥味兒和苦味兒,和在一起,她暫時都不能呼吸了。

    看她因為奇怪的味道而變丑的臉,宇文玠緩緩的彎起唇角。許是因為他長得特別白,所以嘴唇就顯得紅彤彤的,好看的很。

    “好喝么?”他問,似乎很好奇她品嘗之后覺得如何。

    “你是勇士,敢于嘗試世間各種奇葩之物。好奇怪的味道,不知是什么藥材。”苦味兒和腥味兒淡下去后,嘴里便留下了一股藥材的味道,和她之前所喝過的湯藥味道不一樣,很特殊,說不上來是什么。

    “名貴的藥材,很難找到。”他回答,但也不說具體是什么藥材。

    放下瓷盅,白牡嶸咂了咂嘴,他也真是不容易,身體嬌弱經常得病,得病了還得喝這么惡心的藥,能活到現在,真是用地位和金錢堆積出來的奇跡。

    “你的腦門兒用不用再擦些藥了?而且,你這樣子也真是不太適合出門兒,好好養著吧。”看他坐在那兒的樣子,憔悴又瘦弱,可憐兮兮的。

    “不行,本王今日有要事。”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睛也不再輕松。

    “你到底在偷偷摸摸做什么呢?”神神秘秘,見不得人。

    “你不知道也可以的。”宇文玠看著她,隨后道。

    說實話,這樣看著他時,真有一股陰謀家的味道。他可憐兮兮的外表下,藏了一顆運籌帷幄的心,誰都不知他的目的。

    白牡嶸笑了笑,再也沒有說什么,他不是個小孩兒,她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將這個信息徹底擴大化在腦海中。

    帶著傷病,宇文玠果然離開了,扣著兜帽,誰也沒見到他受傷的腦門兒。

    而且,他離開后就連續幾天沒有回來,倒是有護衛回來又離開了,顯而易見,他應當沒有離開皇城。

    但具體在做什么,是未知。

    還想把休書給他進行最后的確認和交涉呢,他不見了影子,這事兒也提不上日程。

    所以,白牡嶸便開始進行助力宋子非的事兒。大楊去了一趟周家的工坊,因為付了大價錢,所以已經進行了一半了。

    大楊仍舊神奇于白牡嶸的想法,即便是戲園子里也沒有這樣的東西。這若是戴在身上走在大街上,誰都得過來瞧瞧,太新鮮了。

    既然即將完工,那么也可以通知宋子非開始做準備了,出城的地點定在南城門,所以當日他們也得務必準備好才是。時機興許只有片刻,得抓緊時間。

    連續七天,宇文玠都不見影子,而白牡嶸的事情也進行的如火如荼,而且,她在城里走動幾次之后發覺,最近這城里的風聲真的是挺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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