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生死之狀-《極寵無雙:正室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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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向后倚靠著椅背,她一條腿翹起搭在另外一條腿上,單手拿過旁邊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眼睛卻始終盯著前頭。
她這個樣子,頗像去青樓找樂子的紈绔大少,當然了,她自己卻是沒什么知覺,只是這樣比較舒服。
楚夫人和另幾個副將不時的看她一眼,各自面上露出笑意來。
宇文玠在看了一會兒舞劍后,也驀地轉眼看向身邊的白牡嶸。她眼睛簡直要飛出去了,那色瞇瞇的樣子,就像她以前欲求不滿時一模一樣。
緩緩地深吸口氣,宇文玠收回視線,挪動手去摸與她之間桌子上的茶杯,卻越過了中心線,直接摸到了白牡嶸放杯子時的手。
觸碰到了她的手,宇文玠便快速的以兩指捏住了她的一根手指頭,用力的扭了一下,他又迅速的松開手,拿過杯子喝茶,一氣呵成。
手指吃痛,白牡嶸皺眉扭頭看向他,這人卻好像什么都沒做過,只是在安靜的喝茶。
神經病,掐她做什么?
轉眼看了看坐在兩側的人,隨著她看過去,有的人迅速移開視線,顯然在一直偷看她。
難不成,宇文玠是讓她注意四周的人么?倒也是,這是別人的地盤,她不該這么放空心思的看舞劍。
隨著鼓點越來越急促,舞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但動作卻絕對漂亮,劍旋轉時恍若花開放一般,看得人眼花繚亂。
白牡嶸雖剛剛還覺得自己得集中點注意力,但誰想到目光再次被這些舞劍的兵士們所吸引,真是舞的漂亮,她喜歡。
急促的鼓點聲中,舞劍也達到了最精彩的地方,宇文玠再次轉眼看向身邊的人。
果然啊,眼珠子又飛出去了,恨不得貼在那些兵士的身上。
微微垂眸,他緩緩的調整了一下呼吸,不再管她。
鼓點落盡,舞劍也結束了,那些兵士立即收劍,然后集體單膝跪地,開始齊聲的給宇文玠請安。
這種場面驚到了白牡嶸,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后扭頭看向宇文玠,他反倒是極其平靜,好像這場面也不過如此。
這孩子真是異常的鎮靜,更好像反射弧比較長似得,讓人無語。
“起來吧。”終于,他淡淡的說了一句,那些兵士才起身,又列隊整齊的退了出去。
“小王爺,這種劍舞在皇城不曾有過吧。”楚震開口,看起來對自己治理的邊關也是很得意的。
宇文玠微微頜首,“的確不曾有過。”不過,并不怎么樣。男人是不會喜歡的,女人會喜歡,就如他身邊的那位。
“邊關騎兵的騎術可是精彩,雖皇城禁衛軍也有騎兵,但在本將看來,那就是花架子。”楚震對自己的兵可是相當自信,說話時的表情亦是洋洋得意。
宇文玠點點頭,也贊同他所言,皇城禁衛軍的騎兵,素質參差不齊,更多的是混日子的。
很快的,一匹快馬忽然而至,騎在馬背上的少年亦是穿著一身顏色較為鮮艷的勁裝,隨著馬兒奔跑,他在馬背上做出各種危險的動作來。有時墜在馬肚子左側,又忽然跳到馬肚子右側,這樣來來回回的,看著十分驚險。
這匹馬過去,接下來另一匹馬也出現在視線當中,馬背上的少年在極不平穩之中爬到了馬背上站著,雙臂伸展,像是意欲騰飛的大雁。
一匹馬接著一匹馬,每一個表演的都分外驚險刺激。白牡嶸再次被吸引,真是覺得這些古人極其有想象力。因為沒有過多的娛樂項目,他們就自己發展出來一些,叫人不由稱奇,都想給鼓掌了。
之后,是雙馬交叉而過,馬背上的少年表演的技術是一模一樣的,沒有分毫的誤差。
再之后,就是群馬表演了,雖煙塵因為馬蹄飛揚,但卻不耽誤觀看馬背上的表演。
宇文玠不時的喝一口茶,盡管他自己也說在外從不亂吃東西,但到底是因為天氣還是因為什么,他一杯茶都快喝光了。
終于,伴隨著塵煙的原始又痛快的馬術完畢,隨后那些少年都從馬背上跳下來,再次聚到一起,給宇文玠請安。
扭頭看向宇文玠,他的臉色似乎并不是特別好,雖一如既往的平靜,可那下巴處卻繃得緊。
再次讓他們平身,宇文玠表現的并無興致。楚震卻不以為意,笑看了他一眼,隨后驀地站起身。
“正好今日小王爺在,其實,近幾個月來與趙國的戰事皆失利不只是士氣低迷那么簡單,而是因為有內鬼。次次泄露軍中防守巡邏位置。趙國知我,我不知趙國,以至于次次失利,且死傷兵士百多余人。”楚震的聲調揚的更高了,氣憤中夾雜著無限解氣之勢。
宇文玠沒有任何意外之色,看著楚震,他浸水了般的眼睛平靜無波,“看來,楚將軍有證據,否則也不會如此篤定。”
“來人,把證據呈上來。”楚震的面上自是四平八穩,鎧甲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
很快的,一個小兵快步跑了過來,走到宇文玠面前,他單膝跪地,并高舉雙手,手上托著一沓新舊不一的信件。
宇文玠看了看,然后伸手拿過來,安靜的一張一張的看。
白牡嶸就坐在他旁邊,微微歪頭,就看得到那些信紙。
字跡很亂,但每一頁信紙下面都有紅色的印鑒痕跡,十分刺眼。
其實,在楚震忽然說起這個時候,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這就開始了,她此時應該靜靜地看他表演。
宇文玠慢慢的看那些信件,花了將近一刻鐘,他才全部看完。
陽光很好,頭頂又沒有遮蓋之物,紙張被照的閃光,也不知他眼睛是不是還好。再看一會兒,興許就得瞎了。
“與趙國劉川的部下通信長達半年之久,兩方印鑒俱在,與每次兩方對戰的時間相吻合。看來,通敵之罪是罪證確鑿了。”宇文玠放下那些信件,一邊道。
“的確罪證確鑿,雖姜率拒不承認,但證據在此,已由不得他承認與否。還有,通敵的可不止他一人。姜率手底下的五千兵士都曾是他在夷南河的老部下,他被并入玄甲軍,帶著自己的部下而來,又不肯聽從本將的命令拆散原有隊伍重建新隊伍。最初本將以為他只是念舊,還一度覺得他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哪知,通敵換取錢財才是他的目的,因為老部下信得過,能幫他包瞞,所以當初才會竭盡全力守住自己夷南軍的隊伍與旗幟。”楚震的聲音揚的十分高,簡直是達到了震耳欲聾的陣勢。而且,聽著他的語氣,的確是被氣得不輕,被部下所背叛,又死傷了不少兵士,他一腔憤怒都無法發泄了似得。
隨著楚震說話,那些副將也都跟著點頭,又小聲的說著姜率的不是,在他們講來,這個姜率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聽他說完,宇文玠微微垂眸,似乎也在思考。不過,他在這群糙老爺們之間,長得實在是精致。之前在王府時,所有下人見到他都覺得恍若天神,跪拜猶不及。
可是在這兒,他真的沒有太強的殺傷力,反而像是個會被隨時欺負的孩子。因為他長得太嫩了,不及那些整日拼殺滿身殺氣的將士們有殺傷力。
“不知楚將軍要如何處置姜率將軍。”他開口問道。
楚震深吸口氣,雙手負后,挺胸抬頭的,“按照軍法,通敵乃大罪,割頭祭旗都是便宜了他們。”
白牡嶸看向他,眸子也跟著瞇了起來,楚震真是一點都不手軟啊。
“此事要上稟父皇,姜率曾是夷南河守軍,曾多次阻止南部夷人的侵犯,也算有功之臣。楚將軍的處置沒有問題,本王清楚,這是大營,一切以軍法為主。”宇文玠開口,他沒有阻止楚震,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楚震做這一系列事情的目的。只不過,現在時機不到。
“有小王爺在,本將是放心的。也相信小王爺會如實的將姜率的罪證上呈到皇上面前,也算為邊關幾萬將士做主了,那些含冤死去的兵士也不至于到了地下都不安生。”楚震振振有詞,句句都是含冤而死的兵士,真有一股陰魂不散的感覺。
白牡嶸聽他這番話,真是覺得好笑,“楚將軍,按你的意思,是想馬上就進行割頭祭旗來告慰那些死去的冤魂么?”
她忽然說話,楚震和其他人都看了過來,“看來,王妃倒是生了幾分焦急之意。”
“錯錯錯,我不是心生焦急。只不過就是好奇而已,之前聽楚夫人說,在軍營中,想要解救犯了大罪要處死的兵將,有兩條路可選。一是找到可以推翻罪證的證據,二就是立下生死狀了。我看這個姜率也沒什么本事把拿到的證據保留好并交出來,所以今日才會等著受死。那么,就得用第二種方法了,立下一個生死狀,比一比誰的運氣更好。”站起身,她單手拂了拂腦門兒,陽光太熱了,她都出汗了。
她在這種場合說這些話簡直是莫名其妙,而且之后的言辭之間,似乎在表達姜率是被冤枉的,而她知道一些內情但又無法拿出證據的模樣來。
楚夫人也察覺到了她有問題,之前兩回喝酒,她總是問軍營里的事兒,原來并非無意,反而是有意。
“不知,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楚震微微瞇起眼睛,這個女人,莫不是要壞他的事兒。
“沒什么意思,就是閑著無聊,之前又和楚夫人約定過要找個機會切磋。我忽然發覺,單單是切磋沒什么意思,得有個賭注之類的,那才爽快。不如,咱們今日就用這五千兵將的性命做賭注如何,也立下一條生死狀來。若我有幸贏了,便饒了那五千兵將的性命。來時的路上聽說極北之地生了白災,需要很多人清雪救災,不如就發配他們去救災怎么樣?皇天在上,也算用他們的賤命做一些好事了,積些陰德,免得遺禍子孫后代。”那姜率已將所有事情告知與她,五千無辜的性命,若是被割頭祭旗,定然冤屈的夜夜鬼哭狼嚎不肯長眠。這種事兒她看不慣,看不慣就得干涉,不然,她覺都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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