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沾酒即變-《極寵無雙:正室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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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干凈的餐盤拿過來,她挑揀了一些不油膩的青菜,然后又將那碗粥拿過來,放在托盤上。這些飯菜,鳥吃都不夠,但平時宇文玠也就是這個飯量,她清楚的很。
單手拿起托盤,她轉身上樓,樓上掌燈,朦朦朧朧,安靜的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在臥室門口停下,她抬手敲了兩下,不得回應,她自動推開門,看到的便是空空如也的房間,哪有宇文玠的影子。
皺眉,她不由嗤笑一聲,這臭小子,什么時候離開的?她怎么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反手關上房門,她把托盤放到桌子上,看了看這雅致的房間,然后直接拿起那碗湯藥走到床尾處,倒進了痰盂里。
放下藥碗,長嘆口氣,轉身坐在床上,這小子借身體不適遁走,看來是迫不及待的去調查什么了。
具體情況她不清楚,但想來與楚震擁兵自重有關,估摸著那整日只知道享樂的皇帝老子也懷疑他在邊關不老實。來調查楚震,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任務,來到邊關他老巢調查,不亞于火中取栗。也難怪那時宇文玠說,都嫌燙手沒人接。
楚震和老皇帝?在白牡嶸看來就是狗咬狗,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非得咬一嘴毛不可。
就在她胡思亂想期間,忽然聽得樓下有聲音傳來,正在喊王妃。
從床上跳下來,她快步走到門邊,隔著門聽,是楚夫人的聲音。
“王妃,不知您眼下可有時間?”那聲音已經(jīng)到樓梯口,看來馬上就要上樓來了。
扭頭看了看空空的房間,只有她一個人,絕對不能讓她知道宇文玠不在。
“王妃?”楚夫人聲音再傳來,又近了幾分,明顯已經(jīng)上樓來了。
長舒口氣,她暗暗的罵了一句宇文玠,然后抬手拽開自己的長發(fā),又把衣服領口扯開,拽開門就走了出來。
反手關上房門,正好楚夫人也上樓來了,她上下的看了看白牡嶸此時的狀態(tài),似笑非笑。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王妃和小王爺了。”她說,但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白牡嶸搖了搖頭,朝著她走過去,一邊抬手把長發(fā)重新攏起來,“無事,夫妻之間又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的,不知楚夫人這么晚了過來,可是有什么要緊事兒。”弄完頭發(fā),她又把衣服整理好,好像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過似得。
“就是瞧著王妃面善,想與王妃多說幾句。對了,我還帶來了一些邊關特有的小食和燒酒,請王妃品嘗。”楚夫人看起來是盛情邀請,但是她的聲線天生清冷,說起這話來聽著就有幾分虛情假意了。不由心的熱情,假惺惺。
白牡嶸點點頭,“好啊,多謝楚夫人美意。”
“小王爺、、、不知身體可舒服些了?若是不嫌棄,也希望小王爺來品嘗品嘗。”楚夫人看向那房門緊閉的臥室,一邊道。
“他還在床上躺著呢,身體不適就喜歡躺在床上,動彈一下手指頭都覺得辛苦,就不用管他了。”話落,她當先走下樓梯,可是不想要楚夫人執(zhí)意去請宇文玠,這小子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回來,盡給她找麻煩。
不過,這也就是他非要帶她來的用意了,她身后的鷺闕塢,可是有著非常大的吸引力,誰都想碰上一兩根指頭沾沾甜頭。
下了樓,桌子上果然已經(jīng)擺滿了各種小食,還有一壺酒數(shù)個精巧的酒杯,空氣中一股食物獨有的香氣。
與楚夫人各自對坐,白牡嶸看了看那些小食,煎煮蒸炸皆有,瞧著是不錯的。
楚夫人動手,看了看在觀察那些小食的白牡嶸,她分別倒了兩杯酒。舉起其中一杯送到白牡嶸面前,“王妃,嘗嘗這邊關的燒酒,別有風味。”
看著楚夫人臉上的笑,白牡嶸動手接過那杯酒,一股刺鼻的酒味兒沖入鼻子里。單單聞這酒味兒,就知道度數(shù)不低。
上次她和楚郁喝酒,就喝的她斷片兒了,那時候喝的還沒這么濃。這種度數(shù)高的酒若是下了肚,不知得醉成什么樣兒。
楚夫人舉起酒杯等了一會兒了,瞧著白牡嶸盯著那酒在運氣的樣子,隨后就笑了,“邊關的燒酒是有些烈,但絕對不上頭。就算今晚喝了一缸,保證明日也不會頭疼。”
“酒我倒是喝過不少,之前還被你的小叔子,就是阿茂灌醉過。說真的,這酒到了嘴邊,我就想起自己喝醉時的丑態(tài)來,心里哆嗦著呢。”白牡嶸和她碰了一下杯,話落之后就送到了嘴邊,一口干了。
楚夫人略沉吟,隨后也喝光了杯中酒,恍若喝水般無感。
“王妃與阿茂相識?”她拿著酒壺接著倒酒,一邊狀似無意問道。
“豈止相識,還做過不少別人不認同的‘惡事’。”看她那平靜的臉色,不排除是故作姿態(tài)。
“我已有許多年沒見過阿茂了,想來他已長大。倒是性子還是那樣,不知深淺,與王妃同進同出,就不怕小王爺吃味兒。”楚夫人邊說邊搖頭。
“和他同進同出的不是我,是太子爺。太子爺與阿茂感情甚好,想來與楚將軍應當也不差。”她也接著說,在說道太子爺時,明顯的瞥見楚夫人臉上不由自主閃過的一絲不屑。
“阿茂他自小與太子爺親近,已不是新奇的事了。不說他了,王妃,千里迢迢嫁到大梁,想必很想念家鄉(xiāng)吧。”略生硬的轉話題,聽得白牡嶸都想笑了。
“還好,鷺闕塢也就是那么回事兒,不如大梁地域廣闊,風景獨特。”鬼知道鷺闕塢是什么樣兒。
“鷺闕塢水路奇絕,可稱得上這世間第一道懸關,沒人引路,哪怕一只鳥都飛不進去。”楚夫人言辭之間,對鷺闕塢滿是向往。
白牡嶸歪頭看著她,似笑非笑,捏著酒杯晃蕩著,“進出鷺闕塢的確是不容易,倒也不是不能。只要有熟悉路線的人帶路,想要進去不算難事兒。”
“王妃說的極是。”楚夫人眼睛都亮了,趕緊舉杯敬她。
白牡嶸也順勢一口喝光,眸子一轉,她忽然又道:“你們這邊關的將士若是有罪,不知該如何處置?”
她這個問題莫名其妙,楚夫人想了想,“那自然得看是什么罪過了?尋常疏忽之罪,幾十軍棍是免不了的。但若是通敵的罪過,那就嚴重了,割頭祭旗在所難免。”
白牡嶸點了點頭,“果然軍法嚴明。若是想要這人不死,可有什么法子?譬如說,找到他被誣陷的證據(jù)之類的?”
她越說越奇怪,楚夫人自然生疑,不過,又不知這疑從何處。
“辦法也是有的,拿出被誣陷的證據(jù),還得有位高權重之人在場明證。或是,有人敢立下生死狀以性命相駁,只要贏了,就可饒其性命免除一死。”楚夫人說著,這是邊關軍營的規(guī)矩,不知她想知道這些是何意。
白牡嶸嘆口氣,“聽著便叫人覺得熱血澎湃啊。楚夫人,其實我挺佩服你的,在這個男權社會里,能帶兵能打仗,巾幗不讓須眉。”就這一點來說,她是真的佩服,并非虛假。
“王妃客氣了,將軍在哪兒,我便在哪兒。此生,無論他在哪兒,我都陪伴左右。”楚夫人持壺倒酒,眼下所言真情實感。
那個楚震,白牡嶸倒是沒看出有什么特點能讓一個女人對其生死相隨的,但她也尊重他們的感情。
楚夫人的話題又轉到了鷺闕塢上,白牡嶸不了解,但也跟著隨口胡說,倒是忽悠住了楚夫人。
而且,她完全沒有走的意思,白牡嶸心里焦急宇文玠何時回來。而且,他這若是回來,希望還是從哪兒走的從哪兒進,可別走正門,非得撞上不可。
喝著喝著,她也開始有些犯迷糊,但幸好還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大腦。
就在她覺得不能再喝下去,否則非得出事兒時不可,二樓樓梯口處,一個身影緩緩的出現(xiàn)。
“夜深了,該休息了。”宇文玠看著樓下喝酒的人,安然出聲。
兩個人同時轉眼看過來,瞧見了宇文玠,白牡嶸的心也放了下來。
她眼睛幾分迷離,不過自己卻是沒什么知覺,“斑比,你想我了?”
宇文玠動了動眉梢,“楚夫人,本王與王妃一路長途跋涉,亦是沒有休息好。天色晚了,便叫她休息了,你們若是投機,可以明日再敘。”
楚夫人也幾分醉意,不過還是清醒的,放下酒杯,她站起身抱了抱拳,“是我失誤了,多有打擾,小王爺與王妃歇息吧。”話落,她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楚夫人離開,外面的下人又把大廳的門關上,宇文玠才長出一口氣,單手扶著樓梯的欄桿,看了看那個坐在那兒仍舊盯著自己看的人,無奈之下走了下來。
走到了她面前,宇文玠的視線在她臉上轉了一圈,“真喝多了?上次也是這德行,你最好馬上乖乖的上去睡覺,再和狗打架,本王就將你捆了。”
看著他,白牡嶸笑了一聲,伸手抓住他的手,一把將他拽下來,他也順勢坐在了她旁邊的椅子上。
她的眼睛里像是有鉤子似得,在他臉上盤旋環(huán)繞,看的宇文玠不由的開始屏息。
盯著盯著,她也緩緩的站起來,又傾身逼近他,在兩張臉就要貼到一起的時候,她猛地反手由他下頜處捏住他的兩頰,直將他的嘴捏成了嘟嘟唇。
“小子,你去哪兒了?”她問,還刻意壓低了聲音,酒氣沖天,熏得宇文玠不由皺眉。
看著她散亂迷離的眼瞳,宇文玠緩緩的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微微施力,把自己的臉從她手里解救出來,一邊用手包住她蠢蠢欲動的小手,“本王去了哪兒,待你清醒時再說。走,上去睡覺。”話落,他站起身,扯著她往樓上走。
“這就要跟白姐睡覺?是你侍寢還是我侍寢呀!”跟著走,她邊說邊笑,可沒忘了這小子一臉成年男人的氣魄,要她給侍寢的樣子。
宇文玠不理會她,直將她扯到了樓上,她走路都歪斜著,不知到底喝了多少。
“哼哼,還說這酒不上頭,滿嘴假話,就知她沒好心思。”被他扯著,白牡嶸邊走邊嘟囔。
“難為你了。”宇文玠知道她是為了遮掩他不在這里,才會與楚夫人喝起來。
又哼了一聲,白牡嶸跟著宇文玠進了房間。邁過門檻,她就停了腳步,同時把自己的手從他手里抽出來。
宇文玠回頭看她,她卻笑的憨癡,兩手向后,抓住兩扇門扉,然后用力一合,門砰地一聲就關上了。
門合上的同時,她向后趔趄了下,不知墜在腦后的馬尾被夾在了門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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