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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 懵懂如初生(大結局上)-《喬先生的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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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來,池月和喬東陽的婚禮照片被傳到了網絡,尤其那一張兩人站在機艙門口相視相擁相吻的照片,角色、光影、拍攝效果都極好,唯美而感人,劫后余生的喜悅寫在他們深情對視的眼眸里,感動了網友,收獲了無數的祝福和好評。

    因此,那個悄咪咪扒皮池月的貼子,說她勢利眼,為人冷血,對沒錢的親生父親和窮親戚視若無睹,態度高傲,居然沒有引起半點水花。

    婚禮鬧出這種事故,現場這會兒正亂成一團,但是很快在喬東陽忍著疼痛拿著麥克風的淡定喊話下,就恢復了秩序。

    “大家冷靜一點,就當看了個小雜技,沒什么關系。司儀呢,婚禮繼續?!?

    “來個人,把這倆帶走?!睓嗌衮v招待著助手,把主駕和副駕一起帶走了,又在婚宴開席的時候趕了回來。

    他匆匆進來的時候,喬東陽正在給賓客敬酒。他和池月都已經重新換了干凈的衣服,池月一身得體的小禮服襯著曲線玲瓏的身材,高挑、大方,亭亭玉立,氣度芳華。喬東陽也是穿了與她同系列的搭配禮服,端著杯子唇邊揚笑,貴氣十足。

    這兩人,一點不像剛剛經歷了一場大劫難的人。

    權少騰挑挑眉梢,沉默一下走過去,拍拍喬東陽的肩膀。

    “來,單獨敬我一杯。”

    喬東陽看他一眼,交換個眼神,又轉過頭來笑著對賓客說:“抱歉,失陪一下?!?

    放下酒杯,喬東陽陪他走到隔壁的小會客廳,“什么情況?”

    權少騰一臉嚴肅:“你的猜測是對的,你三叔有問題,但是主駕和副駕這兩個人,從目前的調查來看,他們沒問題。”

    “沒問題?”喬東陽明顯不信。

    權少騰點頭,“根正苗紅,有家有室,和喬三叔沒有接觸,作妖的可能性也不大?!?

    “如果不是他們,會是誰?”

    直升機突然故障,主駕做出幾乎機毀人亡的錯誤處置。

    “這不可能是巧合。”

    “嗯,在直升機事故史上,因駕駛員錯誤處置導致機毀人亡的占比很大。事發突然,駕駛員手忙腳亂是可能的。但是——直升機故障的可能性不大?!睓嗌衮v說到這里,往外面的婚會廳看了一眼,“我詢問過了,直升機是經過好幾次檢查的。問題很可能就出在航天城內部人員身上。接下來我會重點調查那些能接觸到這架直升機的人?!?

    喬東陽點點頭。

    “辛苦了?!?

    權少騰呵聲,完全不認為他是真心實意的,“別埋汰我。去吧,好好做你的新郎倌。記得多笑一下,別讓你三叔瞧出什么來?!?

    今天喬正江一家子都在婚宴上。

    剛才喬東陽還敬過他的酒,除了對侄子的擔心,不見他臉上有半分動容。

    呵!喬東陽冷笑,“老狐貍任何時候都擺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兒,天塌了也面不改色,就算他會懷疑什么,也不會讓我看出來?!?

    權少騰斜他一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管他是什么狐貍,只要他做了,就別想跑掉!”

    他說完,就要走。

    喬東陽喊住他,“月亮塢那邊的事呢,有眉目了嗎?”

    他不像池月那樣表現在臉上,心里還是十分擔心鄭西元和王雪芽。權少騰知道這一點,可是他瞄過的眼神卻意味深長,而且,答非所問:“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聽這些不吉利的事,真的無所謂嗎?”

    不吉利的事?

    喬東陽心里略沉,“他們怎么了?”

    “送醫院了?!睓嗌衮v沉吟一下,“不過關于遇險的過程,鄭西元吞吞吐吐,交代得含含糊糊,明顯有所隱瞞……”

    “隱瞞?”不該啊!

    喬東陽:“你們是怎么找到他的?”

    “昨天的持槍匪徒。我們順著這條線摸到了他的暫居處,找到了昏迷的鄭西元和王雪芽。目前就鄭西元醒了,王雪芽體質差些,還在昏迷中。”

    “鄭西元都交代些什么?”

    “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呵!喬東陽扯了扯領帶,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不肯說?看來是欠揍。回頭我來問他?!?

    權少騰白他一眼,不講話。

    喬東陽琢磨出味兒來,“不對,你剛才說不吉利的事兒?……這算哪門子不吉利?”

    “你說呢?”權少騰賤賤的笑,眉梢稍揚,“這事如果讓你媳婦知道了,你還有洞房花燭夜嗎?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不想今晚在醫院過,就先別告訴她。”

    “……”

    喬東陽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傷,“我自有分寸?!?

    “你有個屁的分寸。在你媳婦兒面前,你就是個傻子?!?

    “……”喬東陽面無表情,“我不會說的,這樣行了吧?”

    “真不說?”

    “打死都不說!”

    權少騰懶洋洋地一笑,“行!那就這樣。我還有事,別說喜酒,這是喜湯都喝不成了,馬上得走。”

    “別啊!吃一口再走?或者,我讓人拎瓶酒給你捎上?”

    “別他媽假惺惺的。”權少騰揚長而去。

    聽說人在醫院,喬東陽懸著的心,落下一半。

    人還活著,就是好消息。

    經過剛才那一番驚心動魄,他更深刻的認識到這一點。

    ……

    夜深了。

    醫院里靜悄悄的。

    長長的走廊,響起一串高跟鞋的聲音。

    池月走在寂靜的空氣,緊緊抓住包帶,消毒水的味兒,濃郁的充斥在鼻間,她心里沉甸甸的。

    王雪芽是今天送到吉丘人民醫院,聽喬東陽說人就在住院部,她心急如焚,等鬧洞房的人一走,就急匆匆趕了過來。

    喬東陽陪她走到病房外面,停下腳步。

    “你去吧,我找地方抽根煙?!?

    池月輕輕嗯一聲,敲敲門,聽到里頭應答,沒有多話,徑直推門進去。

    門又關上了。

    喬東陽:“……”

    洞房花燭夜,他媳婦兒重友輕色?。?

    喬東陽并沒有去抽煙,而是在原地的休息椅坐下來,給鄭西元的助理打電話。

    “姓鄭的人呢?”

    “醫院?!?

    “什么情況?”

    “沒有生命危險?!?

    “哪間病房,我來看看他?!?

    “806!”

    喬東陽一怔,看了看正對面的門牌號,把手機一放。

    “知道了。”

    ……

    王雪芽是今晚九點左右蘇醒過來的,那時池月正在鬧洞房。她知道池月接到了消息,沒有想到池月會在今天晚上過來。

    房間里,王父王母都在,老兩口安靜的坐著,沒有聲音。

    看到池月進來,王雪芽的眼眶瞬間泛紅。

    “月光光,你怎么來了?”

    池月似笑非笑:“我不能來嗎?”

    王雪芽抿了抿嘴唇:“今天是你的好日子……”

    “得了吧你!啥好日子?”

    九生一死,說是大劫日子都不為過。

    “咱們是現代人,不用在意這些虛禮小節。再說了,你都不在,我結婚有個什么勁兒?”池月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安慰她。

    王雪芽難受地吸了吸鼻子,“對不起,月光光,我食言了,沒能來參加你的婚禮,沒做你的伴娘……”

    唉!

    這可憐勁兒。

    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池月走到病床前,前傾身子看她,笑著問:“現在感覺怎么樣,好些了嗎?”

    王雪芽喉嚨哽了下,點頭,又搖頭,說不出話。

    “怎么了?”池月問她,又望向旁邊的王父王母。

    王媽媽是個軟性子,看女兒難過,早就已經紅了眼圈,一臉難過,“這兩年也不知道我們丫丫走的是什么運道,啥好事落不著,壞事一樁接一樁,沒完沒了。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讓她去那邊工作了,干脆呆家里,哪兒都不許去?!?

    埋怨的意思很重。

    池月抿了抿唇,“都怪我,結婚日子沒選好。”

    “可不是沒選上好日子嗎?”王媽媽瞅池月一眼,“你說你這日子挑得,又是沙塵暴,又是綁匪出沒,都快趕上世界末日了……”

    “媽!”王雪芽怨嗔地看她,“這事跟月光光沒關系。你怎么能埋怨人家呢?”

    “那跟誰有關系呢?”王媽媽眼睛都瞪圓了,指著她說:“跟你有關系對不對?可你這一問三不知,問什么都不肯說,你讓媽怎么想?”

    王雪芽:“……”

    沉默片刻,她扭開頭。

    “告訴你有什么用?我都已經告訴警察了?!?

    “哦,告訴警察可以,告訴你媽不行?!?

    “能說的我都說了。不能說的……警察交代了,不能說?!?

    “不能說?有什么不能說的?”

    “……”

    王雪芽垂著眼皮,不說話。

    “哎喲,你這性子都是跟誰學的,可急死我了。”王媽媽又急又氣,吼了兩聲沒用,獨自坐到邊上垂淚。王父比她沉穩許多,輕輕拉住她,示意她在這兒別鬧,又勸閨女:“不想說的話,就不說。但是閨女,爸爸必須得告訴你,不管你遇到什么事,你都是爸爸媽媽的好閨女,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沒什么大不了?!?

    王雪芽還是沉默。

    可是淚水,已經滾到了眼眶。

    王父沉默一嘆,朝池月笑了笑。

    “月月,你倆一向要好,你陪陪她,說說你們女孩子的私房話。我先帶你阿姨去賓館休息,她身子不好,不能這么熬夜折騰……”

    “我不去!我要在這兒守著丫丫……”

    “丫丫又不歡迎你。”王父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攬了她的肩膀往外走,好言好語地哄:“走吧走吧,讓她們年輕人多交流。咱們老家伙,就別在這兒湊熱鬧了。”

    ……

    王父王母走了。

    池月看著王雪芽,沒有問,只是為她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頭,“要喝嗎?”

    王雪芽搖頭,又點點頭,像是極度渴水那般咽了咽,“你幫我把床搖起來好嗎?”

    “好?!?

    池月慢慢將病床搖起,臉上依舊是淡淡懶懶的神色,可是王雪芽靠在床頭,在她微笑的目光里,漸漸感覺到緊張,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眼。

    “這樣可以了嗎?”池月問。

    “可以了?!?

    池月閃她一眼,把水遞到她的手上,“慢慢喝,先試試水溫合不合適?!?

    嗯。

    王雪芽小小應了聲。

    又似乎沒應。仔細聽,只有水入喉嚨的吞咽。

    兩人就這么平靜地僵持著,誰也沒有開口。

    池月站在床邊,看著王雪芽亂糟糟的發頂,沉默了好一會兒,“小烏鴉,你不想對我說點什么嗎?”

    “說什么?”王雪芽條件反射地抬頭,有點緊張。

    池月問:“為什么會突然離開賓館?離開賓館后,你又去了哪里?發生了什么事?”

    王雪芽不說話。

    池月看到她的臉色變化,有點心疼。

    “你不想說也可以。但是我不希望你憋壞了自己,如果這件事在我面前都難以啟齒,那一定會在你心里造成負面影響。何必呢?小烏鴉,我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不是嗎?”

    王雪芽沉默。

    一臉蒼白,還有疲憊。

    在池月灼熱的目光盯視下,她像個無助的孩子,很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可是倉皇失措間,無處可去,無路可退逃,不管面對誰,似乎都得面對這個繞不開的問題。

    沉默中,

    時光仿佛靜止。

    房間里的空調開著舒適的溫度,

    她卻滿身是汗,脊背潤潤的,額頭也濕了。

    “月光光——”王雪芽哽咽一下,望著池月,有一種難以呼吸的窒息感,“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我,沒臉說?!?

    池月慢慢坐下,“不急,你可以選擇性地告訴我。”

    王雪芽嗚咽一聲,捧住沉重的頭,搖了搖,“我沒臉做你的朋友了。月光光,你那么聰明,我這么笨。我怎么會是你的朋友呢?我真的太丟臉了。”

    “做朋友又不是智力比拼。你如果不笨,怎么襯托我的聰明,嗯?”池月微笑調侃。

    換以往,王雪芽能氣得跳起來打她。

    今天她卻垂著頭,點了點,“可能這就是我唯一的優點了吧。”

    “小烏鴉。”池月眉心皺了皺,“我們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各有各的好,我聰明不一定是好事,你笨也不一定是壞事,我們都是不可取代的自己。你這是怎么了?”

    王雪芽重重呼吸。

    像一條被水草纏住的魚,

    她努力了,還是喘不過氣。

    最后,她把頭靠在枕頭上,虛弱地說:“我就像個傻子。我上了別人的當。我親手毀了我自己。”

    毀了——

    她用了很嚴重的詞。

    池月意識到什么,目光倏地變冷。

    在王雪芽身上看不到明顯的外傷,那么,還有什么是會毀掉一個女孩兒的?

    “小烏鴉?!背卦鲁聊嗣氖?,像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小動物,“是很嚴重的嗎?”

    王雪芽點頭。

    良久,她睜著通紅的雙眼,凝視池月,淚霧盈滿眼眶,“你會嫌棄我嗎?”

    “說什么傻話呢?”面前這個王雪芽是池月不熟悉的女孩兒,她不再樂觀快樂,不再愛笑堅強——

    池月不敢想,她遭受了什么。

    “小烏鴉。”池月輕輕將她拉過來,抱了抱,拍她后背,“你不想說就不說了吧。你太累了,休息休息,睡醒了咱們再聊,好嗎?”

    現在是深夜。

    黑夜會讓人釋放更多的情緒……

    她不想王雪芽情緒崩潰。

    “等天亮了,你就又堅強起來,又是那個勇敢美麗的小烏鴉了?!?

    “我再也不是了。再也不會是。”王雪芽喃喃著,在池月的溫柔里,一顆心沉入深淵,慢慢低下頭,“池月,我犯了很大的錯誤?!?

    “嗯?”

    池月聲音很慢,給她時間緩解痛苦。

    王雪芽也很慢,頭始終垂著,輕輕的拉開自己的病號服……

    白璧染瑕,淤痕清晰可見。

    池月猛地一震,“是鄭西元,還是……別人?”

    王雪芽搖頭,咬了咬下唇:“我不知道。”

    不知道?

    池月的神經幾乎剎那繃緊,雙手握住王雪芽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你們走了,范維突然找我,說他,說他手上有我們戀愛時的照片,是那種……那種很不雅的……”

    池月:“你跟他不是沒有發生過——?”

    “我印象中是沒有?!蓖跹┭空Z氣遲疑,有些困惑,“范維說是那次我喝多了……發生的,我不信,他就發了一張照片過來……照片里我靠在汽車椅背上,不省人事……我沒有印象,但是有點信了。他說,他還有視頻……讓我過去見他,只要我當面給他道歉,他就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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