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不琢喊道。

    粗使丫鬟腿一軟，回身跪倒下來，顫聲道：“別，別殺我，別殺我……我只是個做雜活的……”

    李不琢皺眉瞥了一眼沾血的驚蟬劍，知道她是誤會了，但也沒解釋，只是說：“我就在這等候，你去靈官衙稟告曹大人，就說內(nèi)奸在張篤事家中，張篤事不幸身殞了，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丫鬟口中不斷重復(fù)著，壓根就沒聽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在說些什么，在她心中張金岳就是死在這男人劍下，于是當(dāng)李不琢揮揮手讓她離開時，丫鬟手腳并用向后匆忙爬了兩步，站起身來，為了不惹怒這個男人，她放慢腳步。

    直到從李不琢視線中離開，丫鬟才腳一軟，險些倒地，連忙撐起身子跑出家中，心里存的打算就是立刻離開河?xùn)|縣，哪敢去報(bào)什么官！不過她這慌張模樣，路人見到紛紛避讓，沒一會就被一對巡邏的縣兵攔下來喝問。

    兩刻鐘后，三十人披甲執(zhí)銳，包圍屋子，兩個縣兵左右夾著那名丫鬟。

    曹延跟左右功曹在門口對視一眼，走進(jìn)屋里，見到張金岳尸體坐在椅子上，腹部血肉模糊。

    李不琢站在五步開外，正在桌上拼湊著什么，回頭讓開身子對曹延說：“曹大人請看。”

    曹延雖年邁，但煉氣士的目力還在，遠(yuǎn)遠(yuǎn)看見桌上是一些碎紙，紙片濕潤，墨跡被泅散成大團(tuán)，幾乎不能辨認(rèn)出什么字形，心中一動，卻沒靠近。

    “張篤事怎么死的？”

    問話的是右功曹。

    李不琢沉吟了一下。

    “張金岳是內(nèi)奸，我尋到他時他因身份敗露畏罪自殺了，死前他吞了一封信。”說著指向身前的桌面，“就是這封。”

    右功曹轉(zhuǎn)頭用請示的目光看向曹延，曹延點(diǎn)點(diǎn)頭，走過去掃了一眼桌上的信，讓右功曹收起來。

    左功曹姚順之冷不丁問道：“你說張篤事是內(nèi)奸，證據(jù)何在？”

    李不琢眉毛一挑，瞥向桌上的信箋：“你聾了還是瞎了？”

    姚順之冷哼一聲，曹延卻搖搖頭說：“李掌書，這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回衙邸再議此事，昨夜縣里損失二十精兵，今日靈官衙失火，張篤事又身殞，若賊人有所準(zhǔn)備，恐怕會趁虛而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