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是‘怎么可能?’,而是‘怎么可以?’,一字之差透露出了李廣利對李禹,或者說整個隴右李氏的深深敵意。 李廣利和李氏的恩仇加起來,差不多可以寫一本書了。 不獨是因為當年與李陵在軍中的紛爭。 更因為,一直以來,在長安城和天下,帶他的節(jié)奏的就是李家的人。 所以,在李廣利看來,誰都可以去做那個侍中。 他反正不管。 但獨獨李禹或者說李家的人不行! 更別提那李禹還是主和派,整天叫囂‘莫如和親便’。 韓說自然知道李廣利和李禹家族的間隙。 事實上在長安城里,人盡皆知,當年其實太仆衙門還是有馬的。 但李廣利卻全部要走,一匹馬也沒給李陵留下來。 逼迫李陵只能徒步出塞,最終沒于浚稽山。 “有家上鼎力支持,又得張子重轉圜,李禹如何不能為侍中?”韓說不動聲色的拱火:“末將可是聽說,近些日子來,李禹不斷宴請朝中貴戚,還說要加入長孫為陛下御極四十七周年獻禮的圖錄編纂之中……” 李廣利聽著,神色變幻不定。 若那李禹真的躋身進入那個事情里,靠著這個功勞,加上太子的支持,確實有可能拜為侍中。 而他卻在長安不能久留——最多半個月,他就要準備返回居延了。 主要是他實在不放心樓蘭國。 若他轉身一走,李禹就被拜為侍中。 遠在居延,他恐怕也只能徒呼奈何! 更緊要的是,他的胞弟李壽也被天子遣回昌邑。 在長安城里,只有姻親劉屈氂可以為他聲張權益。 看著李廣利的模樣,韓說就知道有戲,輕聲說道:“君候恐怕還不知道吧?那李禹不止在圖謀侍中之職,還打算與丞相公孫賀等聯(lián)手,舉薦江升為大鴻臚,掌典屬國之事!” 李廣利終于按耐不住,咬著牙齒道:“他敢?” 如今的大鴻臚,可不是先帝時期,可有可無的空頭九卿。 隨著漢家疆域的擴大和羈絆異族夷狄的增多。 大鴻臚的權柄水漲船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