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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數(shù)不多的好消息，根據(jù)估算，兩個小時內(nèi)我能夠攻破輝夜姬的防火墻，到了那時，日本全境都會在我的監(jiān)控下?！眅va說。

    “很好！立刻組建新的行動組前往日本！”貝奧武夫恢復(fù)了常態(tài)，“搜索所有的醫(yī)院和進(jìn)出口岸，如果蛇岐八家再阻撓我們的行動，秘黨也不在意跟他們再度對抗！”

    ***

    還未竣工的長堤盡頭，路明非和楚子航并肩而坐，各捧一杯熱咖啡。

    天已經(jīng)亮了，風(fēng)浪也小了，海面上隨處可見來往的船舶。東京灣是世界上最繁忙的口岸之一，即使出了惡性事件，也不會輕易封海，只不過多了海警船來往巡邏。可海警船要管的是過往船只，不會來過問長堤上閑坐的人。

    他們望向同一個方向，那里卷云低垂，海浪下方躺著一條大船的殘骸，還有那個瓷白膚色的女孩。

    路明非用沾了海水的衣角擦臉，擦干凈再用一個大口罩蒙住。他的臉上全都是血痕和淤青，要是被巡街的警察攔住詢問就麻煩了。他把另一個大口罩遞給楚子航，這才發(fā)現(xiàn)楚子航正默默地流著眼淚。

    “師兄，你怎么哭了？你是想起那個人是誰了么？”路明非問。

    楚子航搖搖頭，“想不起來?！?

    “那你哭什么？”

    “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一直流眼淚?！?

    真奇怪，心里分明是空蕩蕩的，眼淚卻肆意地流著。

    “我應(yīng)該認(rèn)識她的，對么？”楚子航扭頭看著路明非。

    “以前你們都是同學(xué)，關(guān)系還挺好的。”路明非輕聲說。

    懶得跟他解釋，想不起來才好，連那個小龍女也別想起來……想起來又有什么用？

    諾諾說得對，十五歲的男孩，不用懂太多，人都是懂得太多了才會傷心難過的。

    路明非把玩著那個古老的面具，現(xiàn)在它裂成兩半了，那股令人恐懼的氣息也消散了，看上去只是個朽木雕的破玩意兒，只不過雕工古樸一點。

    本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古物，現(xiàn)在看也不過是個贗品，借助煉金術(shù)把某種強大的力量附著在上面，但力量耗盡了也就沒用了，跟一節(jié)沒電的電池一樣。

    路明非狠狠地把它丟了出去，浪花一卷，它就被吞沒了。

    “現(xiàn)在你也是怪物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了通緝名單。本來不想帶你一起走，不過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路明非放下咖啡杯，站起身來，“走了師兄，我們趕時間?！?

    “哥哥我們?nèi)ツ睦?？”楚子航也站了起來?

    男人們并肩站在長堤的盡頭，望著東京灣里起伏的海浪，海風(fēng)掀起他們的黑色風(fēng)衣，翻出里面流光溢彩的浮世繪內(nèi)襯。

    “男人該去的地方?！甭访鞣切π?，覺得自己這句臺詞還挺酷的。

    “不帶姐姐了么？”

    “男人該去的地方，就不帶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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