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且,就在他們的附近! 那肯定是某種生物的心跳聲,但不像巨蛇們的心跳聲那樣緩慢沉重,難道說這個空間里還藏著其他的東西?活的東西,成百上千? 愷撒的目光落在海德拉那起伏的肥碩腹部上,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大吼,“阿巴斯!回來!” 這個警告遲了不過一兩秒鐘,愷撒出聲的時候,海德拉的腹部忽然炸開,血漿中數不清的白色蛇影飛天而起! 海德拉是條懷孕的雌蛇,它那巨大的肚子里,并不是脂肪,而是成百上千的幼崽。它的腹部起伏,不是肌肉還在無意識地收縮,而是那些幼蛇掙扎著想要破腹而出! 它們生來就是兇猛的狩獵者,還未落地就張開了血口,向著阿巴斯露出慘白色的蛇牙。 阿巴斯根本來不及釋放“因陀羅”就被蛇群吞沒了,那些幼蛇狠狠地咬住他,酸液順著蛇牙咬出的傷口注入他的身體,侵蝕他所有的神經末梢,劇烈的疼痛就像是無數細小的利刃在身體里旋轉切割,阿巴斯那么堅忍的人都忍不住哀嚎出聲。但那聲哀嚎又像是被砍斷了,因為一條幼蛇咬住他的喉骨,把酸液注入了他的喉嚨。這種濃酸性的分泌物不但能給獵物制造巨大的痛苦,還會在瞬間造成全身性的麻痹。 愷撒呆了幾秒鐘,不光是驚怖,而是當那些幼蛇如同瀑布般墜落時,他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幅畫面。 也是很多很多蛇形的身軀如瀑布般墜落,像是天國之門洞開,然而涌出的是地獄的群魔。 依稀記得什么時候,他跟另一個人一同看過這樣恐怖的畫面。沒錯,他記起來了,那是在東京,源氏重工的地下,赫爾佐格豢養在“魚缸”里的蛇形死侍們突破了玻璃墻。 記憶和現實偶然間重疊了,但阿巴斯并沒有參加東京的行動,到底是誰跟他一起見證了那恐怖的一幕? 似乎是個值得信賴的家伙,跟那家伙一起行動的話,即使是站在地獄門口準備殺進去了,你也能臨時編一個笑話講給他聽。 愷撒的腦海深處像是裂開了一道縫似的,沒來由地驚悸。之前也有一次他有過類似的感覺,是對著日本帶回來的和服發呆的時候。 如果說人的心里是很多間的小屋,每間小屋里藏著一個人或者一件事,那種感覺就像是你走進一間小屋,屋里空空如也,落滿輕塵。你忽然就害怕了,你想這間屋子里放過什么?是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卻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被搬走了。 愷撒立刻醒悟過來,這里是戰場,戰場上很多時候連一秒鐘的延遲都無法容忍。但他醒悟得晚了。 如果他立刻沖出去,或許還有機會把阿巴斯從涌動的幼蛇群面前拉回來,可就在那幾秒鐘里,幼蛇們爬滿了阿巴斯的身體。大量的酸液注入身體令他的肌肉徹底僵硬,阿巴斯像是一具尸體那樣倒地,更多的幼蛇在母蛇的血河里玩命地涌動著,爭先恐后地撲向阿巴斯。 愷撒只能默默地看著,眼角抽搐。前方躺著的可能是他這一生中最值得的對手和最好的朋友,他還活著,很可能還有意識,但他無法擺脫那些幼蛇,愷撒也無能為力。 阿巴斯要清醒地忍受這些幼蛇的酸液腐蝕他的身體,然后幼蛇們游進他的身體,以他的血肉作為出生后的第一頓大餐。愷撒他們有的是重武器,隨便哪一件都能把這些幼蛇轟成渣,可那樣阿巴斯也會死。可是也許那樣的死亡也不壞,那雷帝般熠熠生輝的男人,怎么能作為那些惡心東西的食物而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