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酒德麻衣用一根紅繩把長發扎成一個高高的馬尾辮,款款走到芬格爾身邊,摟著他的肩膀,跟他并肩看著窗外,“仁兄,不需要我解釋了吧?你的暝殺炎魔刀帶了么?” 落地窗外,是一顆巨大的暗青色蛇頭,赤金色的蛇瞳如汽燈般明亮,大得能映出芬格爾和酒德麻衣的影子。 雙方之間就只隔著一扇窗,好在巨蛇的視力并不好,玻璃又阻隔了他們兩人的熱信號,這間船艙是不多的玻璃還沒有損壞的船艙。 這條巨蛇只是恰好游動到這里,正在尋找入口。酒德麻衣進門的時候就意識到有東西在外面,玻璃上掛著已經凍住的黏液。 酒德麻衣伸手拖住芬格爾的下巴,往上輕輕一松,好讓這家伙閉上嘴巴。 芬格爾扭過頭來,哭喪著臉,“沒帶……” 酒德麻衣驟然翻臉,一把抓住芬格爾的浴巾,她本該抓住芬格爾的衣領,但無奈這個男人現在還是光著的,“該你上場了你他媽的跟我說你刀沒帶?” 她曾親眼見過芬格爾“一刀砍斷高架公路”的豪邁,那種威力對付蛇群當然不是問題。她直到此刻還算淡定,就是因為這條船上有敗狗、愷撒這些人,屠龍對這些秘黨精英來說是工作……結果敗狗兄居然說他沒帶刀。 而且這很可能是真的,因為她剛把手搭到敗狗的肩上就發現敗狗哆嗦得厲害。如今大家是互相看過底牌的人了,芬格爾大可不必在她面前裝慫。 “那你呢,你的天羽羽斬帶了么?”芬格爾壓低了聲音,像是怕被外面的巨蛇聽到,但yamal號的窗戶都是三層抗低溫玻璃,這種擔憂其實大可不必。 這回輪到酒德麻衣神情窘迫了,“我也沒帶……” 沒帶刀只是一種簡單的說法,以暝殺炎魔刀和天羽羽斬的長度,都不是可以隨身攜帶的武器,使用的時候更像是從虛空中拔出刀來。但酒德麻衣并非天羽羽斬的主人,她是從某人那里借用了天羽羽斬的力量。由此推斷芬格爾可能也是相同的情況,暝殺炎魔刀是他在某種外部力量的加持下才能使用的武器,遭遇奧丁的那一夜這敗狗是帶刀赴約,而遭遇這群巨蛇則確實是意外情況。 “現在怎么辦?”芬格爾緊張地咽了一口吐沫,“我跟你說我有點怕蛇,從小就怕,看見蛇就走不動路。” “怕有什么用?人家連蛇窩都搬到你家門口了,你能不請人進來坐坐?”酒德麻衣一把推開芬格爾,這家伙可能真是有點怕蛇,當然也可以是趁機揩油,正小鳥依人地靠在酒德麻衣肩上。 她從大腿上的槍套里拔出格洛克來,連續射擊,在玻璃上打出一圈彈孔。超低溫空氣立刻就像箭那樣射進船艙里來,發出尖利的嘯聲,而酒德麻衣和芬格爾的熱信號也通過那些彈孔傳給了巨蛇的溫度感應器。正在尋找入口的巨蛇立刻興奮起來,蛇瞳中透出咄咄逼人的殺機,那么巨大的一雙眼睛,殺機涌現的時候簡直像是大潮撲面而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