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零一章 力壓歸真-《太平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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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樓月見此情景,面沉如水。此人修為之高,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以她歸真境二重樓的修為,竟是壓他不住,如果僅憑她一人,勝算實在不大,可就這么退走,宗主那邊也無法交代,如此一來,她卻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之中。
而且眼下還在不斷死人,天樂宗是財大勢大不假,可這些弟子卻不是花錢就能買來的。一個宗門,宗主長老是門面,是面子;各個執事之流是砥柱,是里子;可根基卻是這些最底層的弟子,如果沒有了根基,不管多么華麗的面子,也不管多么厚實的里子,就都成了空中樓閣。
在如今的邪道十宗之中,弱肉強食,強者愈強,以鯨吞之勢掃蕩一切可以納入自己懷中的資源,弱者愈弱,只能奢望著從強者的指縫中露出那么一點殘羹剩飯,不說強壯自身了,只能說是勉強果腹,潦倒度日而已。
天樂宗在于邪道十宗中,剛好處在了不尷不尬的不上不下位置。說強,未必見得,與西北五宗的無道、陰陽、牝女、皂閣等四宗都有差距,也明顯弱于遼東五宗中的補天宗。說弱,在他身后還有真傳宗、渾天宗這幾個窮苦兄弟。關鍵手中還握有大筆銀錢的進項,在那些強宗眼里,便如稚童持金過鬧市,牝女宗已經不止一次打著同根同源的幌子露出吞食覬覦之心,如果天樂宗還不提早做出有效應對,那么遲早都會是牝女宗的腹中之食,最好的結果也是做了跪地乞憐的裙下臣。
在這種情形下,天樂宗每多死一個人,就意味著危機更重上一分。雖然秦樓月不是天樂宗的宗主,但是如果一條大船翻了,那么無論是船主還是搖槳的,都要一起沉到水底去,看著一個個天樂宗弟子身死,她如何能不心生憂慮?
此時圍殺李玄都的天樂宗弟子已經死傷過半,秦樓月終于按耐不住,再次一掠入場,與李玄都近身搏殺,其身形如穿花蝴蝶,翩然靈動,兩只大袖上下翻滾,煞是好看。
不過要說起拳腳功夫,博采眾家之長的李玄都還真不怕誰,雙方在眨眼之間交手四十有余,秦樓月一掌拍在李玄都的額頭上,她也被李玄都一扇點在心口,白皙的臉色驟然漲紅,尤其是那條蜿蜒于臉頰的傷疤,更是鮮紅欲滴,險些被這一拳砸得背過氣去。
反觀李玄都,先有“坐忘禪功”的“漏盡通”為根本,又在劍秀山洗劍池中煉化“人間世”淬體,體魄無缺不漏,被這一掌拍中,固然也不好受,但卻無傷根本。
兩者相比,高下立判。
秦樓月終于知道是自己小覷了來敵,今日單憑她一人,怕是斷難取勝,于是一揮大袖,令眾多天樂宗弟子先退,她來殿后。
李玄都見此不由一笑,對于秦樓月的觀感好上幾分,倒是個有情有義的角色,于是也不趕盡殺絕,收回“青蛟”和“紫凰”,并且也將手中的折扇收起,任由這些天樂宗弟子退走。
入得江湖,有大是大非,可在小是小非上難免模糊。就拿這天樂宗弟子來說,他們該死嗎?未必,這其中也許有好人,也有壞人,可人之好壞,從來不能一言而定,彼之好人,我之惡人,這都是尋常事,那又如何來區分善惡?畢竟行走江湖的,誰也不是圣人,誰也不敢說自己行走江湖多年沒錯殺過一個好人,也許你眼中的惡人,恰恰是旁人眼中的好人,于是就有了另外一條分辨好壞善惡的不成文規矩:在大是大非之下,善我者善,惡我者惡。
這些天樂宗弟子,該不該死?對于李玄都而言,該死,因為他們想要殺李玄都,如果李玄都沒有這一身本事,便要死在這些人的亂刀之下,甚至下場更為凄慘,那么李玄都反殺回去,無論誰生誰死,都各憑本事,如此便合乎江湖的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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