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罷燃藜所說的遭遇,易寒雖醉意恍惚,可心中也不免一陣唏噓。正待他想說些勸慰之言時,抬頭間,卻見燃藜已經倒在了一邊,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又獨斟了片刻,易寒雙目也緩緩闔閉,倚睡在了墻壁。 對于修行之人而言,醉與不醉,皆可由心。易寒一樣如此,只是他并未用靈力將醉意逼出,而是任由酒勁迭起,去體會那似真似幻的迷離意境。 雖然在方圓數十里僅有這一處庭院,可透過靈火橙色的光暈,相應著素白的大地,卻呈現出一派祥和的寧靜。 易寒醒來,已然天朗,可燃藜已不在屋內。 “燃藜?”易寒喚了聲,但卻沒有任何回應傳來。 “嗯?”就在易寒低頭間,忽然在桌上看到了一張寫著字跡的紙箋。 “易兄,昨日宿飲,是我自記事起,感到最為快慰之事,謝謝你。” “這塊玉玦,是亡父所予,他曾道這是我的伴生之玉,叫我好生保管,可在我手中,已遭多次覬覦,險之不保。燃藜自知軟弱,無掌此玉之能,遂給予易兄,權作結識之禮。” “昨日再經生死,燃藜惶恐,心知這天下的不公,所以也想去尋一尋那入道機緣,有朝一日,可不再受欺凌。不辭而別,望易兄諒。” 易寒讀罷,怔于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后,易寒將紙箋放下,拿起了原在其下放著的一塊玉玦。這玉玦他曾見過,在山洞時,曾被古墨苑的陰厲青年奪走過。 “伴生之玉……”易寒在手中摩挲了幾下,喃喃了句。玉玦有缺,看不出有什么不平常之處,可玉質卻極好,想來這也是引人搶奪的原因。此玉是燃藜珍重之物,雖對易寒無用,但他仍舊將其翼翼小心地收了起來。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忽然,易寒背后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 易寒抿嘴想了想,道:“如今依舊身處北幽之地,或許該去古墨苑走上一遭。” “你昨日剛剛將古墨苑弟子誅傷,現在便要去他們的宗門,這不是羊入虎口,趕著送死嗎?”畫中仙有些疑惑,不明白易寒在想什么。 “一個宗派的山門外布滿了迷陣,他們已被我廢去修為,又怎會那么容易便找到回宗之路去報明消息,即便他們能夠回去,僅憑那一身傷勢,沒了靈力的他們,怕是也要恢復個數月有余才能行動。” “而且……畫姐姐,你還有所不知,在你替我扛下雷劫昏睡后,古墨苑的苑主李玄策曾看破了我的假身份。并且,他還邀我到古墨苑一敘,雖不知原由,但我覺得應該與你為我變換的假面有關。”易寒回道。 “不可能,我這畫容之術除非是自己昭揭,否則絕不會被人識解!”剛聽易寒言罷,畫中仙便截然道。不過幾息后,畫中仙卻是從畫卷中現身而出,露出難抑的激動,向易寒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