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引氣入體!” 易寒滿臉凝重,身體開始慢慢與始氣接觸到了一起。風險與機緣從來都是綁在一起的,所以易寒并沒有過多的猶豫。 “啊!” 一聲慘叫傳出,只見易寒青筋畢露,猙獰著面目。不是對敵,他已將太始之氣的釋放速度降到最低,量也降到了最小,可盡管如此,易寒卻依舊難捱那猶如重岳壓下的力度。 “天時地利皆備,可你若是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溟靈玄體便真是與你無緣了。”畫中仙在一旁蹙眉觀視,她無法給予易寒太多幫助,但卻莫名的相信,易寒可以成功。 易寒已從盤坐狀態跌躺在地,蜷縮一團,發出一陣陣低吼聲。 煙嵐漸聚,此時的易寒,膚體皸裂,遍身布滿了鮮紅,儼然已成為一個血人。痛苦中,易寒眼中突然劃過一絲清明,他知道,若再耽擱下去,自己真會被擠碾成一團肉泥。顫抖地張開手,易寒按照溟靈玄體內述寫的遷導之法,開始將太始之氣由掌心向膚體內引渡而去。 片刻之后,周身蘊蕩的太始之氣漸漸從易寒的掌心處消弭。進入易寒膚體的太始之氣,則猶若一只長蟲,開始在體表肆意的蠕動起來,爬過面龐,拂過腹背,令人悚目。 易寒繼續忍受著煎熬。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后,易寒終是開始有所適應,神情趨于冷靜,那蠕動的太始之氣,也漸漸平息隱于膚下,但其所過之處,皆在易寒的皮膚之外留下了一片青色的斑痕。少頃過去,這些斑痕開始慢慢向一層櫛比鱗差的青鱗轉化…… 在易寒修習功法的同時,北幽之地,子母闕的山門前,圍聚了十數個宗派,晃晃之眾,足有萬數,幽篁谷、幻靈宮、骨塢,那些進入到月窟中的宗門赫然在列。 封子已被黎母強行從木杖狀態喚醒,二人立于山門內,看著眼前的眾人,面色難看。 “諸位這是何意!難不成想仗著人多,聯手欺我二人!”封子蹙眉,大聲質問。 “你們莫要再裝蒜!”屠弦從人群中走出,滿臉的煞意,“我兒屠弦被昆吾所殺,本尊來此,自是來和你子母闕討人的!倘若不交出來,今日便將你這宮闕踏平!” “昆吾殺了包打聽,我落云宗前來,則是為了給包先生討一個公道!”一個白衣男子緊跟著開口,眼前的子母闕本是他落云宗的門址,奈何鳩占鵲巢,被子母二人搶占了去。如今借著勢眾,也來趁機趟渾水,報舊仇。 “昆吾殺了包先生不說,還勾陷我兒,瑯某也來討個公道!”聽到白衣男子提及包打聽三個字,站在一旁的瑯炎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為此可是付出了不菲的代價。通過了解,瑯炎已經知道,當日勒索他的大漢,是昆吾裝扮。 “休要胡言,我子母闕從未收過弟子!”黎母雙目一閃,矢口否認。知道了眾人的來意,她頓時放下心來。看眼前的陣仗,或許除了屠弦是真正為了報怨而來,其余人,如那落云宗,則是想以包打聽的死為由,趁火打劫。 “桀桀,黎母慢言,老夫聽說,屠烈父子曾追殺昆吾,是你和封子出手阻攔,才讓他逃脫,這也導致了昆吾引劫而落,致屠弦身死,可有此事?”蘇老鬼聽到黎母否認,眉毛一挑,頓時笑道。 “此事緣由何不去問屠烈!”黎母冷哼一聲,當日一戰也有多人看見,是屠烈偷盜衣物輕薄于她在先,而且這件事也已被傳得眾所周知。蘇老鬼此時再提,分明是在以喪子之痛挑唆勾動屠烈對子母闕的怒火。 “不對!”忽然,黎母想起了什么。她已知道昆吾的真實身份是易寒,就在剛剛,卻又倏然想起,在天漠的祭壇之上,易寒曾拿走了她和封子身上的數個乾坤袋,其中便有那些衣物。 “竟被這該死的小子給利用了!”黎母心中暗罵了聲,但卻未見形于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