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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放的最初目的，是以市場換技術o但十多年實行下來，進來的投資幾乎全部是低技術含量的勞動密集型行業，對國內提升科技并無多少補益o

    反而是國內信心，逐漸低落o

    領導干部也是人，也同樣有自尊心，國家衰弱，領導當得再大，也沒什么滋味o

    在這種落差懸殊的現狀下，他們尤其希望看到國家強大，哪怕只是的象征o

    其心情，與普通群眾并無兩樣o

    “小白同志是我們蘇城人？”徐書記看著白云天，笑瞇瞇地問道o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白云天苦笑著，將他被人打暈、失憶、在派出所幫助下重新拿到身份證的經過，簡單敘述了一遍，然后道，“不管我以前是哪里人，但現在，我肯定是蘇城人！”

    “說得好！”徐書記聽得兩眼放光，拍掌贊嘆o

    他沒想到白云天竟然有如此曲折的一段經歷，而且對方敘述中，對派出所閆所長以下諸多警察全是正面描述，這讓他這個蘇城市委副書記充滿自豪感o

    人長得好看，說話得體，對蘇城充滿感情，又突破國外技術封鎖……呃，不管這技術重不重要，至少象征意義很重大，他對這位年輕人是越看越滿意o

    “那你為何又成了杜總經理的首席技術顧問？”他好奇道o

    白云天嘆了口氣：“我也是沒辦法o我承包了虎丘商業機械廠精工車間，推出變速自行車，市場反響很好，從而讓三十幾名回家待崗的職工，得以重新返廠復工o然而由于缺乏資金，我們無法繼續做大o為了讓更多在家待崗的職工，可以重返崗位，我在遇到了杜總以后，就毅然決定將寶馬商標直接賣給中華制造，從而吸引資金，擴充產能，幫助盡可能多的職工，能夠回到工作崗位……”

    他這一番話，說得沉痛而又大義凜然o

    實質上，卻是將商標賣給中華制造一事輕輕帶過o

    如果是在后世，旁人聽了會覺得他太過浮夸，純粹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o

    但在此時，同樣面臨著數以十萬計工人待業的嚴峻局面，徐書記等人聽來，卻是感動至深o

    聽完他的話，徐書記默然許久，方才嘆息道：“……你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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