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音聽著顧泠的話，自以為顧泠是害怕了，不免有些得意，臉上洋洋得意的，她就說這個丑八怪怎么敢那么大的膽子，她并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么事情，她又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不過是跟這個丑八怪開個小玩笑罷了，一點也不識趣，連個玩笑都開不起，長的那么丑，誰稀罕看她果照，果然是人丑心也丑，還血口噴人，簡直惡心死了。

    “喂，丑八怪，你……”李小音正想洋洋得意的說什么，只是她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

    顧泠直接抓住了李小音的頭發，另一只手掐著她后頸的某處，就是往洗手臺的鏡子前狠狠一撞，完全不帶絲毫遲疑和猶豫的，眼中滿是冷漠與狠戾，李小音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頭頂一陣溫熱，紅色的粘稠鮮血流了出來，疼，劇烈的疼，洗手臺前的玻璃碴子都碎了一地。

    “丑八怪你瘋了嗎？”李小音的聲音在打顫，說話間一直在掙扎，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顧泠掐著她的后頸，也不知道捏了什么部位，讓她根本使不上力氣。

    顧泠并沒有回答李小音的話，她彎起唇角，笑容有些邪肆，偏偏雙眸清澈，宛若一汪清冷至極的清泉，廁所并不大，狹小的風窗透過些許光灑在了顧泠的臉上，有種叫人無法忽視的美麗。

    “我不找你，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來，我這個人，最討厭欠別人東西，所以。”顧泠兩瓣紅唇輕啟，聲音清脆，她話落后便是直接將李小音的頭摁進了灌滿水的洗手池子里，用行動說明自己的后半句話。

    ——還給你。

    李小音只覺得水從四面八方的灌入了鼻孔中，嗆得她睜不開眼睛，無法呼吸，這一刻她切真的體會到了什么叫死亡的威脅，什么為恐懼，肺部被灌入大量的水，李小音拼命的掙扎，當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那雙揪著她腦袋的手將她從水中抬了出來。

    這樣的反復了好幾次，一開始李小音還有勇氣叫罵，到后來，聲音都啞了，她害怕了，李小音覺得顧泠瘋了，從腦袋砸壞的那一刻就不正常了，她感覺顧泠是真的想弄死她，一點也不留情，不像是鬧著玩的。

    “顧泠，顧泠姐，祖宗，你是我祖宗，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關在廁所里，不應該聯合那些人想要扒光你的衣服，想拍你的果照散播出去的，更不該弄傷你的腦袋。”李小音聲音沙啞，聲音顫抖。

    顧泠這才放開了李小音，她站在原地，注視著李小音，眉頭微挑，倒是頗為玩味的注視著對方的狼狽模樣。

    李小音不敢看顧泠，她渾身濕透了，如今因為過度的害怕跌坐在地上，腿肚子還在顫抖，就像是從鬼門關中走了一回。

    “別害怕。”顧泠蹲下來，看著瑟瑟發抖的李小音，她將李小音頭上濕漉漉的頭發撥開，聲音清冽。

    “剛剛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這個玩笑難道不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