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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讓陸一偉有些措手不及，因為他壓根沒考慮過。

    佟歡見陸一偉猶豫，得到了答案，失望至極。她奮力掙脫開陸一偉，往歌舞團(tuán)后院的小花園跑去。

    佟歡拋出這個話題，陸一偉才開始認(rèn)真思考。他對佟歡是愛嗎？好像不是，又好像是。如果不是，可為什么佟歡讓他牽腸掛肚？夢里是，閉眼是，甚至幻想都是。如果是，為什么佟歡只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而從來沒在心里出現(xiàn)過？陸一偉也搞不懂，他對佟歡到底是什么？

    佟歡跑到八角亭坐了下來，望著湖里枯萎的荷花，如同自己的命運，無限惆悵。陸一偉走過來后，佟歡道：“一偉，你說同樣是生長在水里的植物，荷花如此奪目，而水草甘愿屈身襯托荷花的美麗呢？”

    陸一偉走上前去道：“其實這就是紅花和綠葉的故事，有的人天生就是萬叢綠中一點紅，這就是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你是在說我嗎？”陸一偉的話刺痛了佟歡敏感的心。

    “哦不！”陸一偉知道說錯話了，連忙道歉道：“佟歡，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其實你在我眼中，一直就是紅花，從來不是綠葉！”

    “真的嗎？”佟歡再次用征求意見的強(qiáng)調(diào)詢問。

    陸一偉露出難堪的笑容，道：“真的。無可厚非，你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是個男人見了你都會喜歡上你，包括我在內(nèi)。”

    “喜歡和愛是一個意思嗎？”佟歡玩起了文字游戲，試圖從陸一偉嘴里撬出想要的東西。

    “這……”陸一偉雙手一攤，聳肩道：“喜歡可以說是一種欣賞，而不是愛的升華。或許我想愛你，但……”

    “但是什么？”佟歡站起來逼問陸一偉，而陸一偉結(jié)結(jié)巴巴回答不上來。

    見陸一偉回答不上來，佟歡轉(zhuǎn)身望著荷塘，伴隨著秋風(fēng)將散落的頭發(fā)往后一攏，性感的嘴唇微微挺起，然后向兩側(cè)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道：“喜歡什么？喜歡我的身體嗎？”

    “不不！”陸一偉不知該如何回答，佟歡已經(jīng)進(jìn)入女人鉆牛角尖的思維模式，一時間難以自拔。

    “哼！”佟歡面無表情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一群用下體思考的低等動物。獸性大發(fā)時玩弄別人的情感，滿足獸*欲后拍拍屁股走人，你們眼里還有責(zé)任二字嗎？”

    佟歡的數(shù)落，陸一偉無言以對。而佟歡將幾年來積壓的情緒統(tǒng)統(tǒng)爆發(fā)出來：“對！在你們眼里我就是一個戲子，甚至是一個妓女，只要花錢就能取走我的一切，是嗎？不是！絕對不是！我也有自尊心，為什么你們可以這樣摧殘我的靈魂，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佟歡……”陸一偉試圖安慰情緒激動的她，卻引來了對方更加猛烈的抨擊。道：“你不就嫌我的身體臟嗎？可我也是人，難道我就沒有享受愛情的資格嗎？”

    陸一偉一把將佟歡拽進(jìn)懷里，用盡力氣擁抱著她，任由她的小拳頭飛舞，任由她的眼淚橫流，希望能用溫暖的擁抱來感化她，疼愛她。

    舞蹈演員出身的她能夠通過肢體來傳遞情感，她似乎感觸到陸一偉內(nèi)心發(fā)出的聲音，讓煩躁不安的她漸漸安穩(wěn)下來，享受著這美妙的時刻。這是她活這么大以來，除了父親的愛，得到第二個男人的肩膀了。而那些充斥著交易的情感是丑陋的，罪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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