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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名護衛心中震撼，看著地面被腰斬的文尚遠，兩人心緒一陣難以抑制的波動。

    “我...”被一刀兩斷的文尚遠，嘴唇微張，似有不甘，想要說些什么，可終歸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的眼眸慢慢轉動，最終定格在了頭頂那片星光璀璨的夜空。

    開云城方向的天空，燦爛而又絢麗的煙花依舊還在綻放，那是武寶閣為文尚遠點燃的，只是此刻變成了他的葬歌。

    望著倒在血泊中的文尚遠，孫武空妖異與殘暴的眼神漸漸清明，恢復了憨厚的淳樸模樣。

    “你終究還是太善良！”隱入體內的孫戮空如此說道。

    是的，在剛剛孫武空忽然要下殺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似乎有些下不了手，所以才在那一瞬間再次與孫戮空交換了肉身的掌控權。

    “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不那么恨他們了。”孫武空搖頭，他嘆息道：“畢竟，就算我不殺他復仇，他終歸也是要死的。”

    “不殺他？倘若你死了呢？”孫戮空反問。

    “萬物都會死，我也是萬物，唯有修仙路，方才能不朽！”孫武空忽然咧嘴嘿嘿一笑，他發現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放下了仇恨。

    “就算你不恨了，他們依舊還是要死！”孫戮空說道。

    他說的沒錯，如今孫武空的處境十分險惡，開云城各族，無一不想將孫武空置之死地，與他們相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緩和的余地。

    所以，就算孫武空放下了仇恨，兩者之間的廝殺依舊不會停止。

    “所以我要更加努力的變強！”孫武空嘿嘿笑著，轉身看向身邊的那兩名來自赤風鬼騎的護衛，問道：“你兩傷勢如何？”

    “少爺放心，都是皮外傷！”兩名護衛感激說道，剛剛若非“孫武空”過來驅散敵手，他們絕對不止是皮外傷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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