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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小牡再次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點：“難道說，當年葛觀主想收我為徒，被奶奶打了一頓狠狠拒絕了，之后就暗中找人和我訂親？他圖什么？”

    包塵顯大笑道：“為師也很想知道這其中的經(jīng)過呢，所以就帶為師去見見親家吧。”

    說著，包塵顯轉(zhuǎn)身就往村外走，項小牡卻越想越不對勁：“葛觀主？他為何一直對我感興趣？暑假的時候，我在七風觀遇到他和師父您，難道都是安排好的？”

    包塵顯回過頭，微微一笑，忽然用深沉的語調(diào)，說了一句很文青的話：“你沒聽說過嗎？這世間所有的相遇，不過都是久別重逢。”

    項小牡默默汗了一下：“……師父您收我為徒，是蓄謀已久？”

    “收徒弟的事情，怎么能是蓄謀呢？徒弟你用詞不當啊。”包塵顯笑道：“你注定了是要修煉的，也是注定了會踏入修真界的，只是時間早晚罷了。要知道，當年想收你為徒的，可不止葛觀主一人，早幾年、晚幾年，你也許是這家的弟子，也許是那家的親傳，只不過最后命運輪轉(zhuǎn)，你最終入了本門，成為了本尊的徒弟。”

    項小牡在原地怔了片刻，才追上師父：“為什么？”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命中注定，或者在劫難逃，皆是天道，有什么區(qū)別？”

    這話就玄之又玄了，項小牡覺得師父又開始故作高深了。

    他再次追問道：“師父，暑假的時候，您在山上遇到我，到底是巧遇還是特意的？”

    包塵顯說：“你過了最佳修煉年齡之后，大多數(shù)想收你為徒的人就都放棄了。今年七風觀上修建新的御風頂，而你每年暑假又都會跟著鐵牛叔四處打工，所以啊，這件事一半在天、一半在人，你若不打工搬磚，本尊和葛觀主也不可能強行把你拐到七風觀去干苦力不是？”

    項小牡恍然道：“是啊，如果這樣說起來，還真是巧……”

    “也不完全是巧，所有緣分都是有軌跡的，這便叫緣起之因，也叫天道之中的因果。”

    師徒兩人說著話，在晨曦之中走出了村子，來到村外的公路上。

    由于他們身處在村落連綿的鄉(xiāng)間，要去的地方又是附近的鎮(zhèn)子，所以不方便開飛船或者御劍，加上距離也不算遠，便打算乘坐客運汽車去舴艋鎮(zhèn)。

    “師父，剛才那只青獅說它毛臟了，想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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