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言謹尋了個亭子慢慢坐下,看著下人們打理著下頭的淤泥說是蕭相要給蕭謠種一池碧蓮,心里冷得似寒冬臘月。 下頭人卻嘻嘻哈哈笑得越發(fā)歡暢,有人說:“這都過了四月份怎么還能種蓮花。”一個粗使丫鬟將隨風飄搖的額發(fā)往腦后一抹,粗聲粗氣地說道:“不管怎樣先就試試唄,反正蕭相說了讓我們先種種看。” 這話一出,自然就嘆息蕭相對嫡女當真是寵愛得很,想那蕭言嫣在府上生活了十五年也不見蕭相為她這么做。還有人就跟著架秧子:“真的就是真的,假的總不能長久。” 也不知道那句話觸動了蕭言謹,眾人就見蕭家二房看熱鬧的庶女居然急急沖著他們走了過來說道:“怎么不找個種花的匠人?” 有人聽見白了她一眼,到底忌憚她是主子沒敢出言酸她。方才那個性子好的婢女就笑:“從前還有不少的匠人,可如今貴人都喜歡斗蛐蛐,好多人都轉(zhuǎn)了行。” 蕭言謹不由一默,還有這樣的? 不過..... 她靈光一閃,覺得或許這是個機會,說不得能給自己往后找個出路。 蕭言謹眼含希冀地看向一個主事婆子:“花房的事情我略懂些,這些蓮藕只能在四月種植,媽媽若是想種蓮花,不若我告訴你個法子?” 說這話時,蕭言謹一臉的忐忑。 果然那婆子不負她所望地拒絕:“姑娘那您貴腳豈能踏這賤地。種花兒什么的還是咱們這些粗人來吧,至于姑娘您,若是閑了,還是回去繡花去吧。” 婆子話一說完底下人一片笑。婆子也覺得自己說得好,不免自得地挺著往下耷拉的面袋子似的胸,隨手往上抹了一把,笑得好不得意。 一旁就有人擠眉弄眼地笑著說起了葷話來:“看看這個婆子***都到肚臍上還想往上拽一拽呢。” 婆子也不惱,順著這話就開葷:“老娘這是太大呱啦下來的,就你那癟***就不怕你家死鬼摸都不想摸?” 下頭人就跟著哄笑,這些話在這些老娘們中說,實在是在尋常不過了。大家說著說著就開始往床上或是人身上那點子三寸之間開始扯,仿佛說了這些做事也有勁兒了,身上也不累了。 這在奴婢仆人中,實在是常見得很。 但是常見并不說就正確。至少,現(xiàn)在的蕭言謹就氣得要死。她嘴巴張了又張,看著底下那些人只覺得怒氣填胸。 蕭言謹覺得自己這么多年來是不是錯了?若是自己早早展露頭角將那些名家詩作背一遍,是不是也不會被這些看人下菜碟的小人們輕視? 可是,她會的也就只有那么幾句。誰讓她從前不學無術(shù)呢?蕭言謹若是知道今生自己能有這個經(jīng)歷必定將那些學個遍。 “真是不可理喻...” 用盡全身氣力、忍著羞,蕭言謹才開口就被幾個擠眉弄眼的婆子懟得啞口無言:“哎呦我說姑娘您還在這兒呢?您可不能聽我們這些婆子的話。” “既然知道,怎么還在三小姐面前胡言亂語?” 后頭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婆子的話。 眾人忙循聲望去,就見一位身披紅裳肌膚如雪明眸皓齒的姑娘冷若冰霜進了來。跟在她身后的還有榮郡王府的小郡主和蕭家大少爺蕭詔。 至于這位姑娘,自然是蕭家父子捧在手心的蕭謠。 蕭言謹一臉復(fù)雜地看著蕭謠走近自己,她想像往常那樣明媚地沖蕭謠笑。卻發(fā)覺自己的強顏歡笑在蕭謠那樣明媚的笑顏里簡直就是東施效顰。 她深吸一口氣,沖著蕭謠勉強一笑,說道:“謠妹...你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