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二叔大難不死回了東宮之后,日子過得跟從前當真是不能比。 若說從前二叔是貧困戶,現(xiàn)在二叔則是正宗暴發(fā)戶。 有錢,真有錢。 除了侄兒良臣送他的銀錢外,二叔在詔獄坐牢時還收了不少禮物。雖說很多禮物都叫他老人家輸給了鎮(zhèn)撫司的獄卒,但余下的出來時人田千戶也幫著給變賣了不少銀錢。這些錢人田千戶可沒貪了,分文不少的叫人到東宮送給了二叔。 除此之外,李娘娘和壽寧公主府那邊還不時有賞賜過來。設在左安門的海事提督太監(jiān)辦事處還每月有一份銀子送來孝敬他老人家。 因而,二叔是真的闊了,平生頭一回不再為沒錢使發(fā)愁了。 有了錢的二叔,自然不能再跟從前似的摳摳門門過日子。 他老人家是個爽快直性人,沒進宮時在家鄉(xiāng)就喜歡交結(jié)朋友,錢財于他而言根本就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有什么值得當個寶似的咧? 用二叔跟一個灶的老韓話講,那就是錢嘛,得花,不花能叫錢么?不花,這錢跟擦屁股紙有什么區(qū)別咧? 于是,二叔的朋友越來越多。 喝酒的酒友、吃肉的肉友、賭錢的賭友... 那人緣啊,不是一般的好,那是相當?shù)暮冒。? 反正,在東宮,只要一提二叔的名字,那幫伙者、宮人們哪個不翹大拇指贊一聲大傻子人不錯呢! 只要二叔不當值,他那灶房小院里肯定人進人出。 那人吶,是相當熱情,左一口“魏公公”,右一口“魏公公”叫著,把二叔那老心叫的跟用梳子梳過似的。 每天的席面不約個兩三桌,二叔自個都覺得不來事,日子沒趣。 往酒樓里一坐,那幫同席的伙者們必然是要把二叔高高抬舉起來,場面是其樂融融。 酒足飯飽,一說結(jié)賬,二叔那也是二話不說就把錢袋子扔給伙計,誰跟他搶著結(jié)他還跟人急眼。 賭起錢來也不問輸贏,反正在他老人家后面喊好的多的沒有,兩把碎銀子、幾十個銅子那是穩(wěn)穩(wěn)的。 同灶的老韓雖說也沾著二叔的光,面色越發(fā)紅潤,肚子也漸漸鼓了起來,可人家也是講良心的。 眼愁著二叔這般花錢法不太對勁,便好心勸過幾次,要二叔收著些,說什么你那侄子再得皇爺恩寵,手頭有錢,這錢也不是天上刮下來的嘛。 二叔倒好,笑著跟人家說他啊就是在替侄子花錢呢。說什么今日每花的一文錢,都是他侄子的人脈。 “莫看咱東宮如今不受人待見,可哪天小爺上去了,這里的人不就都得大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