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尚可進清了清嗓子,對眾將繼續(xù)道:“這些天大家想來也看到了,金軍自知缺乏攻城武器,無法強攻我義州,因而其主要以游騎襲擾侵占我義州所屬城堡、定遼右衛(wèi)的幾個百戶所,主力不敢至我義州。” “建奴敗在我抗金救國軍手中,他們跑定遼右衛(wèi)干什么?”說話的是賀世杰。 這個問題也是帳中諸將這些天來的困惑,如果說禇英為了一洗其兩個牛錄被全殲的恥辱,那么應當集齊所有兵馬合圍義州,便是不敢強攻,至少姿態(tài)也要做到。可這家伙偏偏放著義州不管,反而分兵襲擾侵占和此事無關的定遼右衛(wèi),這打的什么算盤? 魏公公緩緩掃視了諸將,意味深長對諸將說道:“咱家一直說過,軍事斗爭乃是政治斗爭的延續(xù),禇英這是拿我沒辦法,卻想著讓咱們的人來收拾咱呢。” 最先聽懂魏公公意思的是尚可進,他眉頭微皺,如果禇英真是存了魏公公所說的念頭,那此事倒也真的棘手。 畢竟,建州稱國是事實,但卻一直遣使和遼陽、沈陽方面接洽,愿以藩屬事大明。 因而,不管是遼東這邊還是朝廷那邊,都無意對建州大動兵戈。而現在魏公公卻在沒有朝廷授意,也沒有得到遼東巡撫和遼東都司支持的情況下對建州用兵,戰(zhàn)火只在義州、寬甸一帶還好,要是波及到其余地區(qū),遼東巡撫和遼東都司那邊能不管不問?一旦兩大衙門追究此事,魏公公能有好?再怎么說,公公都是內臣啊。 弄的不好,逼反建州的罪名就得扣了下來! 唉,尚可進暗嘆一聲,卻也解不了這個局。 帳內其余諸將隨后也大多明白了魏公公的意思,崔容石這個朝鮮旅團長再后知后覺,也一下恍悟,再震駭于天使公公的大膽同時,他小心的說道:“我國與女真是世仇,大明不當干涉。” “沒人會干涉,也沒人敢干涉,天塌不下來。”魏公公緩緩站起,不容質疑道,“建州既已立國,今日不反,明日一定反,故偽金便是我大明頭等之敵!當此關頭,誰敢替?zhèn)谓鹫f話,便是我大明的罪人,便是咱家的死敵!” 公公此話說的極其大聲,絲毫不慮外面有人聽到。這是公公刻意而為,雖然他通過賀世義變相控制了義州,但賀世義畢竟遼東土生的將領,其部下之中肯定有人和遼陽那邊暗通消息。 公公便是要借這些人的口,明明白白的告訴遼陽和沈陽方面——他魏良臣的事,誰也管不了! 就在帳中諸將思量魏公公所說時,魏公公話鋒一轉卻道:“對了,咱家先前教過你們游擊戰(zhàn)術,不過咱家怎么聽說有些部隊游而不擊呢?咱家叫你們派兵去襲擊金軍的運糧隊,去攔截他們的哨探,你們倒好,帶著兵出城逛一圈就回來,這是把咱家的話當耳邊風,把咱家當傻子哄么!” “咱家在這里再說一次,要是有人不愿意跟咱家走,不聽咱家的話,那就休怪咱家翻臉不認人了!” 魏公公殺氣騰騰的樣子可把帳中諸將嚇壞了,尤其是賀世義。因為魏公公所說的游而不擊情況正是發(fā)生在他的麾下。 按計劃,賀世義的義州兵負責襲擾鑲白旗,盡管義州兵兩年前參與過寬甸大掃蕩,可賀手下的一些將領卻認為這次不同以前,來的是建奴的精銳主力,實在是塊不好啃的硬骨頭,因而便消極應付。 “咱家不希望再發(fā)生這樣的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