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齊學(xué)文也恨恨道,見程紹猶自不知,便低聲說了句,“就是那燒我東林書院,擄我?guī)熒奶O(jiān)。” “啊?…奸寺!” 程紹頓時一臉憤慨,當初東林書院被焚消息傳來時,他程紹可是做夢都要將那縱火奸寺碎尸萬段的。 只恨那奸寺遠在江南作威作福,他在中樞任事,無法遠赴江南殺賊! “閣老,那奸寺乃是外差,未得陛下詔令,豈能擅離汛地?宮禁又森嚴,他是怎么進的宮?”齊學(xué)文迅速提出兩個疑問。 葉向高已恢復(fù)平靜,問那打探消息的文書:“可知魏某是何時歸的京,是陛下召他回來的么?” 文書卻是搖頭說不知,葉向高也沒有斥他,因此事很有可能是陛下中旨所為,外人不知也是尋常。 他幾能斷定,東廠闖刑部大牢提走欽犯一事,必是那魏良臣在皇帝身邊進了讒言,而目的便是想洗清鄭貴妃與此案的干系。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么… 哼,倒真把自己當成螞蚱了,老夫先前一直無有機會與你算賬,你倒是自個跑回來了,也罷,老夫正好新仇舊恨與你一塊算了。 倒要看看你這江南鎮(zhèn)守中官有多大的本事! 葉向高瞥了眼放在案桌上的魏國公徐弘基奏署,問程紹道:“今兒司禮監(jiān)當值的是誰?” 程紹忙道:“是張誠和王順二位公公。” “張誠和王順?” 葉向高一怔,若是今兒當值的是金忠,那這事還可以解釋。 魏良臣未進宮前是走鄭家人的路子,進宮之后雖掛名張誠名下,但知道內(nèi)情的都清楚是金忠的人。 因而若今日司禮監(jiān)當值的是金忠,便可以解釋魏良臣是如何得以進宮。 雖說他首輔已命親軍加強宮禁,但內(nèi)外畢竟有別,宮中的事務(wù)還是由司禮監(jiān)說了算。若個別大珰瞞著他這首輔行秘密事,他亦無可奈何。 可張誠和王順關(guān)非貴妃那一派的人,尤其后者更是太后的人,而太后對鄭妃的態(tài)度卻是世人皆知的,故而張誠和王順絕不可能好心幫忙。 那又是誰給行的方便? 蹊蹺,太蹊蹺了! 葉向高懷疑是金忠,但此人并未當值,因而肯定有人幫他。而此人在宮中也是有手腕的。宮禁森嚴,要帶一人進宮容易,但卻連他首輔都瞞過,這份能量可是不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