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見對方手中真有上諭,左光斗和宋本慶都是大驚,看了確是不偽,但就這么將人犯交出,后果不堪設想。 因而宋本慶立時嗆聲道:“你手上這上諭未有批紅,不合律法,我等可不奉詔!” 左光斗則道:“若要提人也可,需刑科簽發,堂官發文。” “二位,你們糊涂,咱家可不糊涂。” 魏良臣陰笑一聲,他才不會在這打口水仗呢。什么刑科簽發,什么堂官發文,擺明了是左光斗和邊上這御史在拖時間,想等大人物來制止他。 “請二位大人在屋內坐了,好生照應著。” 魏良臣輕一擺手,崔應元見了,忙上前不由分說便將左、宋二人推回屋內。動作十分粗暴。 “混賬,你們東廠這是要反了嗎!”左光斗氣的大罵。 “左大人,咱們東廠太監對皇帝向來忠心耿耿,你可不能血口噴人。” 魏良臣冷笑一聲轉過身,頭也不回便走了,把個左光斗和宋本慶看著要吐血。 片刻后,左光斗突然愣了下,喃喃道:“這太監怎的好生眼熟?” 聽了這話,宋本慶也呆了下,然后想了想,遲疑道:“莫不是那熊蠻子進京遇上的?” “好像是…” 左光斗想起來了,失聲道:“就是那小子!” 當然是那小子! 寸土必爭,寸土不讓,莫欺河間少年窮天賜大珰,魏某良臣也! ……… 在上諭和東廠番子的威壓下,錦衣衛和刑部官吏兵丁皆是不敢擅動。 一個司房領了兩番子過來報于魏良臣道:“公公,這是我東廠在刑部聽記的。” 魏良臣點了點頭,什么話也不說,只伸手示意二人將東西給他。 兩個番子也是二話不說,便將這兩天來所記錄的審問記錄奉上。 魏良臣翻看掃了一眼,交于親衛手中,然后命人將在此間的刑部官員帶來,此人是直隸清吏司的主事。 看了眼那主事,魏良臣淡淡道:“帶路。” 那主事攝于東廠之威,不敢猶豫,領著魏良臣等人往牢中最里側走去。兩側,皆是鐵牢,有空置。 牢中犯人見到東廠一行,竟然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原本是什么樣還是什么樣,視若無睹,好似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已經與他們沒有關系一般。 待走到最里面一間很是干凈的牢房后,魏良臣便看到一個衣衫干凈的灰衣男子正望著自己,眼神之中充滿疑惑。 “此人便是王曰乾?”因為光線昏暗,魏良臣不確定是不是他要的人。 王曰乾是錦衣衛的百戶,自是識得東廠眾人,很是有些奇怪,不解的看向那刑部主事。 那主事卻是不敢與他說一句話,只對魏良臣說道:“他便是王曰乾。” 魏良臣點了點頭,上前仔細打量,確認是那日山神廟中和東廠搶人的百戶,便抬手示意主事:“把門打開。” 主事眉頭皺了一下,無奈從后面的一個獄卒手中接過鑰匙,但是卻是有些猶豫。見狀,崔應元上前將刀在他背上頂了下。 “別,我開!” 那主事有些膽小,急急忙忙的便去開鎖,許是太過害怕,手抖得有些厲害,連帶著那銅鎖也跟著發出顫動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