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無助的巴巴-《司禮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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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交友問題,更是輪不到你御史操心。本就一屠戶,不跟些市井人物結交,難道還跟你們這幫科道清流打成一片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鄭承憲這殺豬的真天天和文人官員往來,恐怕這幫御史們更要說他居心叵測了。
總體上,良臣對鄭家談不上親近,也談不上有多厭惡,不過鄭家有件事他倒是念念不忘,覺得有機可趁。
這事,便是梃擊案。
當事人張差,良臣認識,兩人一塊坐大車進的京。
張差的背后,據前世史書上記栽和紅封教有關。這紅封教么,也不是什么白蓮、彌勒一般的造反教,而是鄉野百姓因為對某一事物的崇拜,自發形成的一種民社。其發源地,就是貴妃的老家。
不能排除,鄭承憲現在結交的那幫市井人物中,沒有紅封教的信徒,因而,案發后,很多人認定張差是受鄭家指使。
梃擊案良臣倒是先演了一遍,差點把小命丟在東宮,可畢竟不是真的要打小爺,所以真相不好說。
或許,和鄭承憲這個屠戶多接觸后,說不定能解開這個歷史迷團。
良臣叫小田準備馬車,備了幾份禮物便去恭子廠拜訪鄭國泰。鄭國憲要是在家,多半也能撞上。
路上,倒是想起一件事,這事是幾年前發生的妖書案。
“妖書案”是以順天府生員皦生光落案結束的。
而這皦生光落案后,雖咬死不承認自己編造了妖書,可卻交待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曾經敲詐過貴妃之父鄭承憲。
事情是這樣的,這皦生光是個山人,就是喜歡鉆營投機,不想再苦讀科舉的讀書人。楊鎬身邊的蔣方印就是山人。說白了,山人就是一股政治投機力量,有事掀風雨,沒事要生事,以求從中獲取進身之階,或撈取好處。
有一天皦生光聽說有個姓包的富商想編撰詩集,于是他就上前游說富商將事情交給他做。富商同意后,皦生光卻故意在詩集中放了一首五律詩,其中有一句叫“鄭主乘黃屋”。這句暗示當今皇帝最寵愛的鄭貴妃想為自己的兒子奪取皇位,富商沒注意叫人刊刻了詩集。
結果,詩集印出來后,皦生光立即訛詐富商,說他詩集中有悖逆語。富商知道叫皦生光騙了,可沒辦法,當時國本爭的厲害,他一個小小商人可不敢參于其中,因為鬧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于是富商破財消災,不想這皦生光也是膽大包天,吃了一家又想吃下一家。他竟然拿著詩集去訛詐鄭承憲。鄭承憲一看不得了,也是乖乖破財消災。
為什么鄭承憲甘愿被皦生光勒索,科道清流們認為就是鄭家的確圖謀太子之位,唯恐被人知道,所以被敲詐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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