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禇英覺得有必要向魏舍人解釋下阿敏的存在,但是又不知如何開口,因為,二叔舒爾哈齊已經(jīng)叛離建州落在了明朝手中,而魏舍人便是與他交情再好,也是明朝的官。這內(nèi)中牽涉,實是不便多說。 好在,魏舍人并沒有向大貝勒問起阿敏,因為他比大貝勒還要清楚阿敏的事。他只是在那微皺眉頭,道:“今日之事,五阿哥那里恐不會就此甘心,以他的性子,日后只怕還是會對大貝勒發(fā)難。大貝勒須有準(zhǔn)備才好。” “舍人所說也正是我心中所擔(dān)心的。” 廣略大貝勒真是覺得知己難尋,這魏舍人就好像自己肚中的蛔蟲般,一言就道破他的心思及擔(dān)心之處。 莽古爾泰乃諸弟之中最是沖動之人,做起事來渾不顧后果,這一點和大貝勒很是相像。再加上其領(lǐng)黃旗軍權(quán),大貝勒若說不擔(dān)心這五弟日后會對自己不利,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今日議事廳中,兄弟握手那刻,大貝勒固然用了許多力氣,五阿哥同樣也在較勁。只是,他們的阿瑪卻不知而矣。 良臣沒想到禇英這么上道,心事直接對自己吐了出來,趁熱打鐵,又道:“我觀二阿哥與五阿哥的關(guān)系,似比大貝勒要親,如大貝勒所言,二阿哥領(lǐng)紅旗,這樣一來,紅黃二旗均與大貝勒不親近,大貝勒手中只有白旗,日后真要沖突起來,未免落了下風(fēng)。” “唉,舍人有所不知,非但紅黃二旗,就是藍(lán)旗也與我不親。”禇英苦笑一聲,阿敏打小就和代善他們交好,關(guān)鍵時候,怎么可能幫他呢。 “照這么說來,大貝勒還是要和兄弟多親近才行,不然一旗之力終是難勝三旗。”良臣好意相勸,點到為止,沒有將此事往玄武門上硬拉,免的叫禇英看出一二來。 “遲了。” 禇英搖了搖頭,今日他固能在阿瑪面前失態(tài),但要他放下身段,在弟弟面前也如此,卻是打死也不愿的。 禇英,有著他自己的驕傲。 很難說,下回要是代善或莽古爾泰再敢在他面前放肆,他這做大哥的是不是還會如今天這般暴怒,只想打死弟弟才好。 “那大貝勒以后千萬不要再做出今日這種事了,以免諸弟對你怨意加深,使得都督對你亦不滿。另外,我看七阿哥與大貝勒關(guān)系還不錯,大貝勒不妨與七阿哥多親近,其余諸弟大阿哥也要多走動,免的孤立了。日后真若有事,也萬不要沖動,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 良臣語重心長,他可不希望禇英仍就如同歷史那般完蛋。就算要完蛋,也要把愛新覺羅家鬧個底朝天才對得起他的諄諄教導(dǎo)。 禇英話是聽進(jìn)去,但卻聽進(jìn)了一半,他苦笑一聲道:“我知舍人是為真心為我好,我也想與諸弟多親近,不過如三弟、七弟、九弟他們,不曾領(lǐng)旗,再是親近,也幫不上我。” “這樣啊…”良臣盤算開來,靈光一閃,爾后說了句禇英根本聽不懂的話,“天地生兩極,兩極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這作何解? 禇英一腦門問號。 “我的意思是,大貝勒兄弟這么多,卻只四人領(lǐng)軍,不妨多幾個兄弟一起,如此既能幫都督分憂,又能平衡兄弟,豈不兩全齊美。”良臣拋出了自己的法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