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提學(xué)御史的墨寶,當(dāng)然更救不了良臣。 不管是官帖,還是墨寶,亦或提督學(xué)政給滄州的書信,這些道具只能在良臣科舉路上發(fā)揮作用,用在其它事情上,毫無用處。 他現(xiàn)在,也別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念頭了,乖乖等著縣尊過堂吧。態(tài)度好點(diǎn),說不定能夠輕判,不過他兄弟倆接連得罪縣尊,只怕縣尊手下沒有情面可給。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良卿怔怔的看著弟弟,渾身上下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疼痛,因?yàn)椋麌槈牧恕? 突然,良卿一躍而起,從地上撿起那帶血的眼珠,然后沖向捂著眼睛哀嚎的胡三,瘋了般朝他臉上、身上打。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更是直接將人撲倒在地,然后騎在身上,死命的錘打。 胡三被打懵了,都不知反抗。他一只眼瞎了,另一只眼又被血給糊住了,什么都看不到,只以為那個小子要置他于死地,急的不住大喊:“救我,救我!” 四個犯人卻是嚇得站在門邊,誰也不敢上前。 “是我干的,是我干的,不關(guān)我弟弟的事,不關(guān)我弟弟的事…” 良卿一邊打,一邊叫,唯恐外面人聽不見。他這是要把事情攬?jiān)谧约荷砩希^不能讓弟弟吃官司。 良臣就那么怔怔的看著大哥,從小到大,大哥給他的印象都是老實(shí)巴交,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瘋狂過。 什么是兄弟之情,這就是。 “出了什么事!” 很快,一幫獄卒就沖了進(jìn)來,看到魏良卿騎在滿臉是血的胡三身上暴打他,都是嚇了一大跳。急忙打開牢門,七手八腳的將魏良卿拖到一邊,發(fā)現(xiàn)胡三傷勢頗重,又火急火了的將他拖出去找郎中救治。 牢頭很快過來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讓他皺緊眉頭,一個獄卒硬著頭皮將胡三的眼珠子撿了起來。 “到底出了什么事?” 牢頭問獄卒,獄卒們也沒弄明白,這時一個犯人指著魏良臣,將他如何摳出胡三眼珠子,他哥哥魏良卿又是如何想要替弟弟頂罪的事說了。 “你胡說,眼珠子明明就是我摳的,不是我弟弟!”魏良卿急的叫喊起來。 牢頭看向其他三個犯人,那三人遲疑了下,都點(diǎn)頭證明是魏良臣弄瞎的胡三。 “把這小子帶走!” 牢頭臉色鐵青,揮手命人將良臣拖出去。牢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不是他能隱瞞不報的。一邊叫人將魏良臣單獨(dú)關(guān)押,上手鏈腳鐐,一邊往刑房上報此事,路上想著如何說才能開脫自己。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