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臉(1)-《應天游之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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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霞光傾斜。
此時的玄武門仍未修筑完成,仍有許多工匠趁白晝未消抓緊修砌城門。
距離玄武門不遠的街邊,有一座小小的破敗屋舍。屋頂殘破,地板坑坑洼洼,糊紙也大多呈泥漿狀凝于門窗上。
院內荒草茫茫,長滿各樣花草,尤其迎春開得正旺。
“哈哈,袁兄的庭院著實別具一格。”隨意半躺在走廊邊的男子名叫湯鼎,乃是開國大將湯和的長子,年紀輕輕已是軍都僉事。
被他稱作袁兄的男子端坐,他頭戴網巾,嘴角帶著絲笑意:“只是借了它們的承諾而已,不值一提。”
“它們?”湯鼎不解。
“花信風。”
湯鼎不解眨眼:“可是二十四番花信風?咱聽過卻不知來歷。”
“節(jié)氣古來有之,由小寒到谷雨八個節(jié)氣,共二十四候花信風。一候風來,一種花開。”袁浩撈起茶杯一飲而盡。
“嘶…立春后,迎春花開也是因為花信風?”湯鼎見袁浩喝茶,拽起酒葫蘆痛飲兩口。
“花與風,人與天地,都一樣。”袁浩站起瞇眼看向院門處。
湯鼎也伸頭看去,院門處一個孩童正倔強跪在門檻前的石板上。
“這孩兒今日也來跪著了”湯鼎問道道。
袁浩冷看,略帶不悅坐下:“任他跪著,累了倦了自會離開。”
湯鼎笑著打趣:“這孩兒一連跪了數月,若暴斃于門前不是沾染了晦氣?”
“拜師去陰陽學司、僧道司,來我這作甚。”袁浩無情,“便是死在門前化了惡鬼,我也只管滅了。”
湯鼎重又半躺,搖頭嘆氣:“你這家伙,當真冷血無情啊。”
袁浩不做聲,再又飲茶,他冷血模樣無不彰顯其心性圓滿,外物無法撼動。
“這孩兒父母雙亡,白天幫著修筑城墻、城門,晚上便來你這跪著,實在可憐。”湯鼎一笑飲酒,數月如此,于心不忍,這才出言相助。
他側目窺探袁浩,只見他面無表情,皮膚慘白,目光深邃的望著迎春花,似乎思考著什么。
“袁兄在想什么?”湯鼎問道。
“只是想到舊事和故人,一時失神罷了。”袁浩回過神,轉而問道,“近來應天府可有什么怪聞,你說與我聽。”
提到怪事,湯鼎頓時來了興致:“前些日子,刑部尚書周楨碰上怪事,一連半個月都不得安生。僧道司的道士、僧人用盡辦法也未找到問題根源。”
“后來如何?”袁浩問道。
湯鼎抓一把地板盤中的甜餅咀嚼著:“他只得去求誠意伯劉大人幫他瞧瞧。”
袁浩心中也是一笑,也只在他這里湯鼎敢大放厥詞,其他處如此議論被拱衛(wèi)司聽去,傳入太祖耳中,恐也連累湯大人。(注解:拱衛(wèi)司是錦衣衛(wèi)的前身,是監(jiān)視王公大臣的機構。)
這位誠意伯劉大人,正是劉基,也是尋常百姓口中的劉伯溫。
“劉大人幫他了?”袁浩接著問道。
“嗯,劉大人從尚書大人家中尋出一只豕大小的老鼠,這鼠輩口吐人言,更是要找周大人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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