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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班牙的事，成子衿似乎一切都運籌帷幄，飛往俄羅斯的飛機上，馬小揚和趙兵正在一步一步的計劃著應該怎么辦，前路，一切卻都顯得迷茫。

    “根據我們的習慣，現在應該已經在組織外事人員前往俄羅斯的機場了，我們現在一下飛機，應該就會遙控監視器等設備監控，甚至有可能，機場的地勤人員，也有他們的人。”趙兵分析到“當然，因為遠在俄羅斯，加上已經死了很多人，他們也有可能取消本次任務。”

    “不報這種幻想了，按照一般的情報組織的習慣，他們有辦法控制航空公司么？”

    “俄羅斯估計不會，本國的話那是一定的。”趙兵回復到。

    “你覺得，我們一下飛機就直接轉機去某個起飛的飛機，還是等到一班飛國內的航班？”馬小揚有些不確定的問到。

    “我個人建議，等一等，機場很大，我們的能力很豐富，完全可以等一等，他們不可能核查每一班飛機，每天飛華夏的飛機有很多，我們等一天，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只要他們猜不到我們坐那一班飛機，就沒問題。”趙兵認真的考慮到。

    “我現在感覺很不好，趙兵，其實我現在真的很害怕，不光是我自己的命，還有大家的命，好像所有的命都在我的手上，好害怕再有人和王林華一樣。”馬小揚突然把頭埋在膝蓋里。

    飛機平穩的飛著，一天的時間，大家精神高度緊繃，這會馬小揚讓大家休息，其實打坐是最好的恢復，可是所有人都選擇了睡覺。

    貨艙里溫度比客艙要低很多，好在所有人的體質并不會畏懼這點寒冷，也不在乎睡得地方如何，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馬小揚和趙兵睡不著，兩人在角落里小聲的討論著。

    “我可以理解，第一次我有隊友犧牲在我懷里的時候，我三天沒有睡著，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問題，會不會是因為我的疏忽造成了隊友的犧牲，甚至有一瞬間，我覺得為什么死的不是我，可是事實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們好好活著，完成他們的遺愿。”趙兵的聲音顯得有點遙遠，馬小揚埋在膝蓋里的頭，微微轉了下。“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我記得我剛開始被選中進入組織的時候，前一個禮拜，我們一直在看紀錄片，講述了我們國家曾經的輝煌，也有過去受過的苦難，當我看見抗日戰爭外國人拍下的視頻和照片的時候，我就決定，不管怎么樣，一定不會再讓我的同胞遭受這樣的苦楚，為了這樣的目的，可以犧牲一切。王林華和我一樣。”

    “你能給我說說王林華的事么？”馬小揚抬起頭，黑暗里，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王林華和我不是一個系統的，她是一步步從普通的士兵選上來的，她老家在湘西，不要看平時那么冷，其實骨子里還是湘女多情，家里好多兄弟姐妹，一開始當兵，是為了讓家里減輕負擔，后來漸漸當上兵王，選到組織，就和我一樣了，其實我們最好的歸宿就是犧牲的有意義，從進入組織開始，就做好了為了國家和人民犧牲自己的準備，她是死得其所。”

    “你們都不想有自己的生活么？家人？愛情？”馬小揚不是特別理解。

    “國家有許許多多的人擁有愛情，也有許許多多的人為了家庭奮斗，可是，總要有人扛起這個盛世啊，選擇不一樣，只要自己安心就好。”趙兵緩緩的說，緩慢，但卻堅定。

    “謝謝。”馬小揚對趙兵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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