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覺已經到了府門前,車夫將車停穩,宇文恪不等跟車的小僮將腳踏放好便先跳了下去,唬的小僮臉色煞白,哀怨的叫了一聲:“大郎君!您怎么又跳馬車!” 宇文恪哈哈一笑,不理會郁卒的小僮,只回身說道:“曹叔叔慢些。” 曹德衍點點頭,四平八穩的踩著腳踏下了馬車,由宇文恪引著進了大門。 一直走過了過馬廳,曹德衍才看到宇文信的身影。他心中暗道一聲,可見宇文兄是真的惱了,否則以他們二人的交情,宇文兄又何至于如此。 “宇文兄,小弟許久未來問候兄長,還望兄長恕罪。”曹德衍趕緊快走幾步,向宇文信深深施禮,姿態擺的極其之低。 宇文信淡笑著迎上前來,溫和的說道:“曹賢弟政務繁重,不比為兄這個散淡閑人,快不要說這種話。為兄已經備下香茶,曹賢弟請花廳用茶。” 曹德衍心道:“得,連書房都不讓進了,看來宇文兄心頭的怒氣是一點兒也沒消啊!花廳就花廳吧,能坐下說事兒就行。” 來到花廳分賓主落座,烹茶的侍女送上剛剛烹好的蒙頂茶,曹德衍遠來辛苦,正覺得口干舌躁,接過茶也不及細品,只兩三口便喝干了。 侍女低頭忍笑,忙又送上一盞,如是吃了三盞茶,曹德衍才覺得滿口生津,舌尖方有回甘之感,他笑著贊了一回好茶,示意奉茶侍女退下,這便是要進入正題了。 “宇文兄,愚弟雖然不才,卻也忝為度支尚書,既食君祿,當忠君事,愚弟此番帶著行刺宇文兄一家的元兇首級,前來向兄長賠罪了。”曹德衍示意護衛將一個尺半見方的木匣放到地上,將匣蓋打開,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氣立刻散發開來。 宇文信掃了一眼,淡淡的問道:“這就是承恩公柳值的人頭?” 曹德衍趕緊說道:“對,這就是柳值的人頭,柳氏一族其余七十二也已盡誅。” 宇文信面色沉沉,淡淡道:“盡是替罪羔羊罷了,元兇是何人,想來曹賢弟心里是清楚的。” 曹德衍苦著臉懇求道:“求宇文兄高抬貴手吧,皇上一病不起,太子執掌政事,他已經將皇后軟禁在宮中了,身為人子,縱然其母有罪,也不能……弒母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