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遼東姜家-《布衣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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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看著安逸兄妹兩個均是一身的蜀錦綢緞,便知他們不是尋常的村民。
“爹,這個叔叔剛才說他是華陽縣的什么團....團什么使。”一旁的姜天浩插嘴道,
安逸看了看這天真活潑的小伙子,笑著對姜尚說道:“實不相瞞,在下華陽縣團練使安逸,今天來貴村是有事要辦。”
“可是那個松嶺村的團練使安逸?”
安逸聽他的意思,好想是認識自己,但是卻記不起來印象中見過此人,便疑惑的問道:“怎么?姜兄認識在下?”
姜尚則搖了搖頭,答道:“也并非是認識,前幾日小子染了些風寒,帶他去成都抓藥,偶然看到大人在都指揮使司的衙門口慷慨陳詞、為民請愿,使得老指揮使揮刀斬夏昂的一幕,使得我至今還浮現在眼前。
安逸連忙笑了笑擺手道:“食朝廷俸祿,為百姓做事,何足掛齒。”
然后他指向那房屋角落里的牌位問姜尚道:“我看到那個牌位所祭奠的是遼東總兵姜淵宇,姜兄可是將門之后?”
姜尚接過兒子遞過來的小木椅,坐在了安逸的對面,他用手捏了捏他那蒜頭一般的大鼻子,訕笑道:“是的,家父是天齊四十六年,先皇欽命的遼東總兵。后來因為先皇的去世,作為先皇的舊臣,父親也逐漸被官場冷落。崇正十八年,遼錦大戰爆發,我父親被重新啟用,我也被任命為游擊將軍。我們父子兩個從山海關下一直打到了建州,并光復沈陽,將女真人打得重新遁入白山黑水之間,再無蹤影。
然而卻因為戰后利益分配的問題,得罪了司禮監掌印大太監李進,我父親本就是先皇身邊的老人,他們自是看不順眼,便尋了個由頭,說我父親的奏折里冒犯了皇上的忌諱,下了大獄,當時我才十二歲,也被流放西北。后來是趕上了惠妃的生辰,皇上大赦天下,我逃得性命,來到這江寧村茍活了下來,然而父親卻已經死在了獄中。”
大夏朝的東北部,主要是沈陽以北的地方,是由海西女真、建州女真、野人女真共治的。女真各部接收大夏朝廷的敕封,名義上聽從大夏朝廷的調遣。
其中海西女真是三個大部盟中發展較好,文明程度較高的一支,內部也有最多的族人,接受朝廷最高到衛指揮使的官職。最偏遠也是最落后的野人女真,還僅僅停留在漁獵的原始社會。
實際上大夏朝在海西和建州兩大女真部盟之間,扮演的是一個“宗主”的角色,哪個部盟做大了,就打上一拳,哪個部盟被欺負了,就拉上一把,總之就是保證關外女真人的分裂,防止一家獨大。
然而這一保持了數百年的微妙平衡,在崇正十六年,被建州女真打破了。他們迅速的崛起在廣袤的東北平原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卷了海西女真各部,侵吞野人女真土地。然后舉數萬之眾,攜勝勢之余威,連續攻克了大夏朝的赫圖阿拉、沈陽、錦州,一直打到了山海關下。
姜尚的父親,就是在這個時候,臨危受命,帶著關外那已經被女真人嚇得聞風喪膽的殘兵游勇,用了三年的時間,重新整頓了遼地山河。
對于現如今來說,這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兒了,北地的百姓還是記著這位智勇雙全的總兵的,但是西南諸省在當時也沒有收到遼東戰亂的波及,所以都沒有什么太過深刻的印象。
安逸和安欣兩兄妹也都是從當年祖父和父親的嘴里,才聽得到關于這場戰爭的只言片語。但是,對于因為那一戰而成名的姜總兵的大名,他們還是如雷貫耳的。
“原來閣下就是當年橫掃遼東的姜總兵后人,失敬失敬。”安逸連忙拱手朝著姜尚恭敬道,
姜尚則是有些淡然按住了安逸的手,說道:“大人不必如此,想來那都是數十年前的往事了。”
安逸看著姜尚這一身襤褸的樣子,用衣不蔽體來形容都不算過分,
“看姜兄這一身橫煉的筋骨,為什么不去軍中謀個官職養家糊口呢?”安逸看著姜尚這一身孔武有力的體格,問他道,
姜尚聽著安逸的話,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像我這種僥幸得以豁免的待罪之人,就算去投軍也不過是混個大頭兵的苦差事。我倒是沒什么打緊,只是這刀劍無眼,哪天要是死在了疆場,天浩可就又要成孤兒了。”
姜尚說著話,然后很是寵愛的撫摸著兒子的腦袋。
不過,安逸似乎從他的話中聽出了端倪。
為什么說,又成為了孤兒呢?難道著姜天浩不是姜尚的兒子嗎?他疑惑的問姜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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