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夠了!”克勞迪大喝一聲,走上前去,將和衛兵扭在一起的龐培拉開,又狠狠地盯了一眼,站在一旁抱著肩看熱鬧的天狼。 “愷撒!你要控告龐培行巫,你就拿出確實的證據來,剛才你說的那些都是你的猜測,根本算不得什么證據。” “呵,敢情,龐培幾次三番,眾目睽睽之下要殺我滅口,在執法官大人眼里,都算不得證據?執法官大人,不,首席執法官大人,您的心是不是長右邊了?” 克勞迪微微一愣:“什么心?你什么意思?” 科妮莉婭扯著猩紅的斗篷,抹著眼角,抽噎地道:“執法官大人,一般人的心臟,都是長左邊的。” 克勞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所以呢?” “所以......”科妮莉婭低下頭,拉著斗篷掩著半面,聲音卻極清脆而迅速地道,“您的心要是長在右邊,那就是長偏了。” 偏?偏心?克勞迪回過味來。 下方的眾位議員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 天狼朝科妮莉婭暗暗翹了翹大拇指,科妮莉婭拉著父親的袍角,還了天狼一個媚眼。 坐在上方的秦納,自然將兩個年輕人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但也只能一臉無奈地嘆氣。他又能如何呢?女兒大了,心里開始有男人了,處處都向著她自己的男人。他這個當父親的是管不了了。 如今的他也只能往好處想,至少女兒的眼光還不錯。她看上的愷撒,雖然年紀輕了點,但是論才智,論手段,論辯才,都比那個什么龐培強得太多。那個龐培,也是空長了一副儀表堂堂的好皮相,遇事就知道用拳頭,沒有半點謀斷,不然也不會被愷撒當作猴子耍。 至于龐培身后的蘇拉,原本就和他的政見相左,他也忍得夠久的了。今天索性,就揭開了說清楚吧。 想到這里,從一開始就沒怎么說話的秦納,緩緩地開口了:“克勞迪,你是首席執法官,這愷撒控告龐培行巫一事,你已經受理了,就需當秉公斷案。” “那是自然。”克勞迪站在宴會廳的中央,傲然地道,“雖然我討厭愷撒,但是我宣過誓要維護羅馬的法律和公正,自然不會在這件事上對愷撒有任何偏見,更不會偏心偏袒。不過,我也不會因為愷撒是執政官的侄子或者女婿,就對他網開一面。” “好,”秦納微笑點頭,呼喚奴隸搬了把椅子,放在宴會廳的中央,“今天就在我這宴會廳,首席執法官克勞迪,將審理愷撒控告龐培行巫案。而我,本年執政官之一秦納,以及在座的諸位元老院議員,都是陪審。” 克勞迪深深地看了秦納一眼。看樣子秦納這是要實實在在地站在愷撒的一邊了?他又看向愷撒。愷撒還是一臉輕松的淡笑,整件事從始至終,就連龐培口口聲聲要秦納處死他時,也沒見他真正緊張過。 這個年輕人還真是......克勞迪忍不住想,真是難得地有些膽色。這樣的人若是假以時日,必將是閃耀在羅馬上空的明星啊。 克勞迪彈了彈長袍,整肅了神色,端坐在了椅子上。 暴跳如雷的龐培被衛兵隔在一旁,此刻聽到秦納和克勞迪的對話,猛地發覺,那兩人竟是誰也沒提愷撒和科妮莉婭婚前失貞的事。竟像是都已經默認了兩人的婚事。 再看下方的眾位議員,一個個也是面帶喜色,似乎愷撒和科妮莉婭兩個人能結婚,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 龐培一時心里又氣又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