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葬禮-《我是愷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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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在第三天的清晨舉行。
尤利烏斯家的莊園甚至不用專門為葬禮進行布置,它已經沒有任何裝飾。燒黑的廊柱,破碎的地磚,還有磚縫間無法被清除的棕紅色痕跡。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著三天前是一場怎樣的惡戰,還有因此葬生的主人是如何的英勇。
用來停尸的主屋門楣上懸掛著柏樹枝,用以提醒一些身份特殊的貴賓。例如朱庇特神廟的祭司,他們的神職有很多禁忌,其中一條就是不能看到尸體。
親友們聚集在主屋門前的庭院里,他們自從知道尤利烏斯的死訊那一天起,就沒有沐浴,也沒有剃須。他們穿著沒有漂白的皺巴巴的長袍,扇打著自己的臉頰,撕扯著頭發,低泣,用以表示自己的悲痛。
馬略站在人群的最前端。作為權勢人物,他穿著葬禮專用的純黑色長袍,面色憔悴,神色沉重。不過天狼懷疑馬略究竟是在哀悼尤利烏斯的死亡,還是在心痛這一次他損失了多少勢力。
這次由東郊開始的暴亂,元老院損失了八位元老院議員,以及兩位執法官。他們都是馬略的得力助手。毫無疑問,這次暴亂讓馬略的勢力得到了重創。更別提經過這件事,元老院里的那些中立派,又會有多少倒向蘇拉。
在這一點上,天狼完全能夠理解馬略有多悲憤。如果可以,他一定想活吃了蘇拉。而且天狼相信,馬略用不了多久就會報復回去,而且手段更血腥,更卑劣。蘇拉無疑會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然而,這只是馬略和蘇拉之間這場丑陋內戰的開始,羅馬共和國歷史上最血腥的一幕,才剛剛開始。
天狼看著敞開的房門。愷撒的母親,奧蕾莉婭,尤利烏斯的妻子,正在將一枚“喀戎的銀幣”放進尤利烏斯的嘴里,這將作為死者渡過冥河的船資。然后她用吻安息了丈夫的靈魂。
尤利烏斯所躺的床被抬了出來,他的雙手安詳地放在身前,身上被涂了香油,臉頰蒼白,好像只是睡了過去。
親友們悲聲四起,布魯圖斯大聲地抽泣著,天狼同樣表情悲痛。他們會站在送葬人群的最前端,護送尤利烏斯的尸體在羅馬城里游行,然后在城外的死者之地進行火葬。然而這不是讓天狼心情沉重的重點。重點是,馬略絕不會讓這場葬禮僅僅是埋葬一個親戚的葬禮,他一定會做些什么,而天狼對即將發生的事,有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送葬的隊伍離開的尤利烏斯家的莊園,穿過臺伯河,進入了羅馬城。更多的人加入了隊伍,他們大聲地嚎哭,用指甲將自己的臉抓得鮮血淋漓。就連布魯圖斯也驚得忘記了哭泣:“他們是什么人?大人的好友?”
角斗士表情嚴肅地凝視前方:“他們的好友是銀幣,他們是職業的哭喪者。”
布魯圖斯抽噎了一下:“真惡心。”
天狼注意到那些新加入到送葬隊伍中的,不只是職業哭喪者,有些他曾經在莊園里見過,他們是尤利烏斯的門客,他們的身上都有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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