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跑肯定是跑不了,別說是這么近的距離,就算再隔幾百米,也肯定快不過何天涯手里的槍。 打更是想都不用想,就算十個他加起來,也是去送菜的。 但死那是真不想死,更何況還是被自己未來的兄弟,將來的保鏢給打死,那特么得多憋屈。 實在不行,解釋下? 也許是下一秒就會被干掉的那種危機,讓趙江川的腦子瘋狂運轉起來。 每逢大事有靜氣,關鍵時刻不能急。 趙江川不愧是曾經從大風大浪走過的人,在做出了決定后,盡管慌亂那顆心還在噗噗狂跳,至少,他的臉上和眼神里那是連半絲波瀾都沒有。 在何天涯那張臉越來越清晰的時候,趙江川的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過年,在華國的傳統里是最喜慶最熱鬧的日子。 在春節那一天,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換上新衣,鞭炮聲響中,兒童們互相追逐打鬧,大人們互道新喜。 等到了初一早上。 膽大點的孩子們就主動走街串巷,見到叔叔伯伯嬸嬸喊上幾聲新年好,就會收到一份善意的壓歲錢。 也許不多,但對孩子們來說,總是會非常滿足。 只是對何天涯而言,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春節的氣息了,在他13歲那年后每年最發愁的就是春節。 別家的孩子可以在過年要新衣,他不可以;別家的孩子可以在新年要糖果,他也不可以;別家的孩子可以在初一把壓歲錢藏一些,他還是不可以。 那時候的何天涯一直不懂,自己的家里都不富裕,為什么父親還要去管那些沒有任何親戚關系的人。 但父命難為,盡管心里再是不滿,何天涯還是不得不接下了每年送錢送糧的活計。 誰讓父親走路不方便呢。 何天涯很討厭那些跟他父親一樣身體殘缺的人,因為粵西省很大,每到過年他都得用一個多月的時間去給那些人送錢。 他很不開心把自己家的錢送給別人,那是他可以換一件新衣服的錢;他也很不喜歡走那么遠的路,山高路遠腳上總會磨起來很多水泡。 可漸漸的,一次次跟那些人接觸后,何天涯發現,他好像有些明白父親為什么把這些人當自己的親兄弟一樣了。 只有一只胳膊的華叔,總會在他把錢送到后又偷偷將錢放到他的口袋里,甚至還會在他臨走的時候,帶上一點他晾了很久的山雞肉。 可他很清楚,華叔家里的米缸早已空空如也,那只剩下不到半斤的山雞肉很可能就是華叔過年唯一的肉食。 一只眼瞎了的達子叔,也總愛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送的錢又放他身上,還很直接的問他是不是很討厭他們這幫廢物。 這讓何天涯何天涯,他沒想到達子叔一只眼居然就能看出來他在想什么。 跟父親一樣少了一條腿的滿子叔,住的最遠,在何天涯最討厭的越北邊境線附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