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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婆子大聲道“大人，我女兒懷著孩子生死不明，程家脫不得干系！程雪楓何在？我要與他對質(zhì)！”

    鐘兆陽還未說話，千琴娥眉微蹙“這位夫人有所不知。程公子遠(yuǎn)在蜀中，怎么跟你對質(zhì)？”

    “那就請大人召他回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婆子磕頭道，“若是我冤枉了他，老婆子我給他磕頭賠禮！”

    千琴掩袖低笑“您這話說的可不對，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應(yīng)該尋找您女兒的下落？您急著和程雪楓對質(zhì)有何用？他能把你女兒變出來嗎？再說，他從蜀中趕回京城，千里迢迢，少說也要一兩個月的路程！就算您和他對質(zhì)了，他若不承認(rèn)你有什么法子呢？”

    婆子大聲道“我有他的玉章為證。”

    千琴笑道“那也可能是你們偷來的呀。”

    “你——你血口噴人！”

    眼見兩人竟要在公堂上吵起來，鐘大人高聲喝道“夠了！”

    千琴忙作了個揖賠禮“千琴無狀，望大人見諒。”

    鐘兆陽面色略緩，對著婆子道“千琴姑娘的話也有道理。你說程家公子與你女兒珠胎暗結(jié)，可有醫(yī)案或是大夫證明？”

    婆子抹淚道“我女兒未婚先孕，瞞著都不及，哪敢找大夫？”

    鐘兆陽又問“那你女兒與程公子相識，可有人證？”

    婆子苦著臉“他們暗中往來，連我都瞞著，我去找誰作證？”

    鐘兆陽笑了起來“那便有些麻煩了。你如今一無人證，二無物證。僅憑一張嘴，說破天也不能定了程家一家人的罪啊！”

    婆子怔了片刻，嗷的放聲大哭“我苦命的女兒啊！你就這樣被人白白謀害了啊！我早勸你，不要來京城你偏不聽！硬說程雪楓對你一片真心，如今一尸兩命，死得不明不白！你讓我今后怎么活啊——”

    砰的聲炸響！鐘兆陽拍著驚棠木怒道“你這婆子好沒道理！你女兒傍晚入程府，到失蹤之間不過一個時(shí)辰。此期間程家人若是謀害了你女兒，尸體在何處？本官已經(jīng)搜查過程府，并不見尸體。若說程家若將尸體運(yùn)到外邊處置，本官也徹查了一番，當(dāng)晚并程家并無奴仆及車馬外出。你緣何一口咬定你女兒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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