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成,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楊善說著,便沖王文伸出了手,“王大人一路上辛苦啦!” 王文此時低著頭,一直不敢去看楊善,只是攥住他的手,然后由他拉著登上了板車,“謝過楊侍郎。” “王大人客氣了!”楊善盡量給王文讓出了一大塊地方,爾后笑著問道,“王大人這是怎么逃回來的?” 聽到楊善這么一問,王文的身子下意識的一哆嗦,爾后將目光瞥向一邊道,“跑回來的……” 楊善向來善于察言觀色,他見王文這副表情,便知道人家是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畢竟別人也不可能都像自己似的,那么坦蕩蕩就把自己糗的不行的經(jīng)歷給說出來。 “是啊,都跑的不容易……”楊善笑呵呵地點(diǎn)點(diǎn)頭,便也不打算多問了,而王文則一時間把頭垂得更低了,“是,都不容易……” 王文確實(shí)不打算告訴任何人自己死里逃生的過程:事實(shí)上自從變亂發(fā)生的那一刻,他就在努力尋找紀(jì)凌保護(hù)自己,可兩人就是陰差陽錯地失散了。 于是王文只得獨(dú)自逃生,這一路上裝過死,賣過慘,甚至為了在幾個瓦剌士兵手底下求活,王文咬著牙將衣服脫光了,值錢的東西都掏了出來,然后向他們磕頭作揖,這才讓他們笑著饒過了自己一命,這種事情自己能對誰說? 此時想著想著,王文又忍不住流下了屈辱的淚水,楊善見狀,連忙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王大人,不要再傷心了,一切都過去了!” 一切都過去了?能過得去嗎?王文擦擦眼淚,爾后嘆口氣道,“以后土木堡之事,任何人勿在我面前提及!” 楊善聽到王文冷不丁地蹦出那么一句話,在旁邊不由得一愣,其實(shí)他平素與王文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加上在土木堡自己裝病逃避出使時,王文還替自己說過話,因此楊善對他更為感激,可他沒想到王文竟然是這樣衣服冷冰冰的態(tài)度。 不過楊善倒也理解王文,估計是在戰(zhàn)場上受了刺激吧?過一陣子就好了!楊善這樣想著,便只是朝王文點(diǎn)了點(diǎn)頭,爾后也不再說話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