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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通走得很慢，每一次抬腳都仿佛對前路的思考，每一次踏步又像是對未來的抉擇。

    “老豬，你說我剛才的話是不是太重了？”

    朱佩奇點了點頭，“是有點。女孩子要哄的，哪能跟她們頂牛啊。跟女人吵架吵嬴的男人，最后全都單身了啊。”

    朱佩奇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于是小眼一轉(zhuǎn)，“不過大哥你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三千佳麗任采擷，也不差這一朵，絕對不會單身的。”

    習通沒有聽到最后那句話。

    而是在心中暗罵：連豬都知道的道理，自己卻不明白，真是蠢到家了。

    如果換一個場合，換一種語氣，換一種方式，即便陳曦腦袋里真的是榆木疙瘩，習通也能給她雕出花來的。

    只可惜關(guān)心則亂，被怒火沖昏頭腦，選擇的是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方法。

    習通仰起頭，深呼吸，再緩緩吐氣。

    他開始反思自己在靈氣復蘇后發(fā)生的變化以及原因。

    為什么不再低調(diào)隱忍？

    為什么不再謹小慎微？

    究竟為什么？

    殺戮——這是習通唯一能想到的。

    再慫的新兵蛋子，只要上過一次戰(zhàn)場，都會迅速成長起來。

    無論敵人的血、自己的血還是戰(zhàn)友的血，都會讓新兵忘記死亡和恐懼，變得堅強和勇敢。

    戰(zhàn)場上，死得最快的往往是一心求生的軟蛋，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才能一往無前，殺出一條血路。

    靈氣復蘇前，習通唯一的戰(zhàn)績就是趙大川。

    雖然趙大川可惡可恨，但再怎么說，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習通不是劊子手，還無法做到殺人之后坦然如常——即便有，那也是裝的。

    即便他偷了趙大川的記憶，但看電影終究是看電影，不等于親身經(jīng)歷。否則地球上就不會有老男孩了。

    靈氣復蘇后，習通殺過小黑貓、殺過青蛇娘、殺過狼群……

    禽獸牲畜也就算了，可青蛇娘不同。

    她有女人的溫軟，也有女人的溫暖，習通全都一一感受過，再自欺欺人也不能將她當做純粹的冷血爬行動物。

    一夕間上億人口的損失，習通心頭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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