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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叉腰一笑，“不是我給你吹，我這力道控制，打他們疼得嗷嗷叫，可是一驗傷，連個輕微都算不上，定屁的罪。”

    老二插了一下嘴，“那些家伙都是一摞子案底，真要進局子，你看他們還能不能出來。”

    習(xí)通點了點頭，“小心他們打悶棍。”

    老大坐回小板凳上，又把老二屁股底下的馬扎拽出來給習(xí)通。

    “三，今兒個咋有空逛市場了。”

    習(xí)通笑了笑，“這不是沒事來看看哥幾個生意咋樣么。”

    把路上買的絕味鴨脖、豆干、雪碧放到地上，習(xí)通自己掏了根煙，又把半盒煙丟給老二。

    “聽說這里有很多古董，過來瞅瞅，看能不能撿漏。”

    老大叼了根煙湊到老二那點著，然后拍了拍老二的手背。

    “三啊，不是哥勸你，讀博還十讀九騙呢，古董比讀博更坑啊，純騙！”

    老二一邊嚼鴨脖，一邊口齒不清的插話。

    “是啊，你不知道，來這里的人壓根就沒想著撿漏，都是撿幾個看著順眼的東西，拿回家當(dāng)擺件。”

    “我們在這擺攤半個月多了，不止一次見那些地頭蛇做局騙人。”

    老大指了指幾米之外的碎瓷片，“看到?jīng)]，碰瓷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以前專門碰人，現(xiàn)在還碰狗，碰小孩。”

    “有人逛市場帶狗的，他們踢狗一下，狗立刻咬過去，然后就把手里的東西往地上一丟，賠錢！”

    “最可恨的，拿的還是真古董，就是主人不小心打碎那種，古董真是真，但一分錢不值！可是往地上一丟，誰知道啥時候碎的。”

    “昨天聽人說，咱學(xué)校一個教馬哲毛鄧的退休老師，敗訴之后賠光了退休金養(yǎng)老錢，就這還不夠，被人家天天堵著門鬧。那老師受不了，喝藥了，老伴也跟著喝了。”

    說著，老大把煙把丟上踩滅，拿起一瓶雪碧灌起來。

    “草特么，老子要知道是哪個孫子，一定打斷他207塊骨頭。”

    習(xí)通無語。

    他知道人心險惡，更知道人心不純，但一直都是在新聞上聽說，在網(wǎng)絡(luò)上看到，總以為離自己很遠，很不真切。

    這次聽老大說起來，而且說得還是自己學(xué)校里的事，習(xí)通才真正感覺這是真切發(fā)生的事情，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名。

    他心中的震撼無以復(fù)加。

    現(xiàn)在靈氣復(fù)蘇還沒到，秩序還沒有崩壞，人心就已經(jīng)這么險惡。

    靈氣復(fù)蘇，大災(zāi)變到來，所有的秩序頃刻間瓦解，這世間又會變成什么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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