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嘩啦啦’潮浪翻卷。 在傍晚六點左右,行程萬里的飛鳥號三只船艦,也在如今行近遠島海域附近。 此時。 坐在船帆下的飛島主從座椅上起身,朝著四周望去,看到遠島附近的天空夕陽正落,烏云散開,打的海水金紅一片,有些晃眼。 但在如此美景下,飛島主沒有露出賞心悅目的欣賞之色,反而卻覺得有些奇怪。 如今百年陰云籠罩的遠島怎么天清地明了? 雖然自己的管轄地盤不在南州這里,可是同為議會的地界,自己多少還是知道這座每到傍晚就會陰云籠罩的遠島情況。 可如今,這晚霞的天氣雖美,但晴朗比之往日卻有點不同尋常。 再加上一幕,這一景,對比之前隔著千里海域都能見到的陰云密布,以及先驅者的事情,好似總有巧合關聯,顯得不太正常。 “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飛島主向著旁邊的遠島信使詢問,心里總有不好的預感。 也是像他們這樣到了宗師,或是金丹境界的強者們,多少都有點‘冥冥感知’,能覺察‘后事’有點不對勁,但不仔細去想,又感覺不出來什么。 很玄乎,就像是常人的第六感加強了一些。 信則有,不信則無,好像無關緊要,又至關重要。 “我..”信使瞭望者遠島的方向,是自從昨晚凌晨到如今,都沒有收到島內的多余信件,也就不知道怎么回答飛島主的問題。 唯一的兩封,還是昨夜前后相隔沒多久送來。 一封是吳掌柜的,發現先驅者。 一封是吳掌柜到了島主府,遠島主傳來的書信,大約為不辜負議會的期望,準備當夜襲殺先驅者,為飛島主送上一封大禮。 這個傳信飛島主也知道。 并且當時飛島主還向著船上的不少人心腹點頭,說著遠島主大忠大義,若是這件事辦好,讓他省些麻煩,他就會向著議會內提出一些‘美言’,把遠島主調離這個有些窮的偏島。 可如今可倒好。 遠島主那里沒音,沒信,只有腐化號那里傳來了一疊紙信,說著晚上到達。 這個怎么去想,不說什么第六感,單說外人都回信了,自己人沒有吭氣,這好像在哪里都不正常吧? 更別提自己可是遠島主的上司,執掌遠島,議會的核心議員,地位比他高上了太多。 一時間,所有思緒與推斷總結。 飛島主雖然脾氣有些爆,看著大大咧咧,但身為一島之主,心思自然細膩,不是傻子,也不用親眼去看,就能從很多方面猜到遠島主如今估計已經被賊人殺死了。 “加快行程!” 飛島主一聲令下,船員們把船帆拉滿,拼著船桿船只受損,也要盡快到達。 不然他心里就像是扎了一個刺,好奇卻又心急,更怕江蒼等人殺完人后跑了,那遠島主的死仇,自己不僅報不了,議會也會找他說事。 這個是大事。 利益來來往往,穿插不知縱橫多遠。 同僚死了,他可以安排自己人,是真的不在乎遠島主死沒死,只在乎死的有沒有價值,有沒有拖住江蒼他們,自己會不會受議會長指責。 “遠島主真是廢物!”飛島主低罵一聲,扭頭看了看旁邊不知道怎么接話的遠島信使。 突然旁邊的大副在這時上前了一步,一刀扎進了信使的胸口,在信使不可思議又掙扎垂死的目光中,把他順勢推入了大海。 “如果遠島主死了,就沒人知道什么。只會知道我幫他報仇,傳言我的威名..”飛島主望向了正擦洗手上血跡的大副,“如果遠島主沒死,那更好。通過江蒼這事,我幫他說個島主官職,也能收為自己人。一個信使,天下間皆是,無關緊要。” “哪里有信使?”大副好奇,把手中的抹布與匕首都扔進了大海。 飛島主眼睛半合著,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身前合著,沒有再提這件事情。 ‘嘩嘩’旁邊的幾位船員還是該做什么的做什么,對這一幕沒有任何好奇,他們都是飛島主的家人、旁支兄弟,實打實的自己人。 他們還知道是飛島主教自己等人怎么做事,做大事。 但隨著航線將近。 離遠島百里,五十里,三十里。 飛島主端坐椅子,看著遠處夕陽漸漸隱入海面上時,在距離遠島十里左右,卻忽然看到一只信鴿臨近,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像是在確定什么。 “遠島的信?”飛島主凝目,朝旁邊看了看,信使死了,倒是沒有接鴿子的人了。 可伴隨著‘嗖’的一聲箭響破空。 一名船員這時拿弩箭射下,又接過落下的鴿子,從它腳踝處取下一封信件,遞在了飛島主面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