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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帶上學(xué)校就搞不成，到底在不在大劇院搞，你們自己考慮?！?

    聶軒生怕鄭雨桐任性，急忙提醒道：“雨桐，那可是大劇院！”

    個人音樂會稀里糊涂變成學(xué)校搞的公益音樂會，鄭雨桐怎么想怎么郁悶，可正如聶軒所提醒的那樣，大劇院是全市乃至全省最高大上的演出場所，能在那兒舉行實屬不易，想想又問道：“為什么是30號晚上，1號下午，1號晚上行不行，實在不行就定在2號。”

    “想得美！”何棲元徹底服了，只能再次解釋道：“雨桐，五一小長假是大劇院最忙的時候，1號那天有兩場演出，一場是東海的一個話劇團(tuán)，一場是德國的合唱團(tuán)，2號、3號也全安排滿了，半個月前人家就開賣門票，人家不可能把賺錢的生意推掉，讓你們?nèi)ヅe辦個人演奏會吧！”

    聶軒反應(yīng)過來，不無自嘲地問：“30號下午有會議，晚上正好是空窗期，也就是說要等會議開完我們才能進(jìn)去？”

    “不但要等人家的會開完才能進(jìn)去，而且你們的演出晚上8點45之前必須結(jié)束，因為東海的那個話劇團(tuán)第二天上午要排練，他們要連夜布置舞臺，連夜調(diào)試燈光音響?！焙螚獡蠐项^，又補(bǔ)充道：“其實演出時間是劇院領(lǐng)導(dǎo)看在陳局長的面子上，從人家布置舞臺調(diào)試音響的時間里擠出來的?！?

    聽何棲元這么一說，鄭雨桐感覺自己像是蹭人家的場地，禁不住苦笑道：“看來花錢和不花錢是不一樣?！?

    “這是肯定的，你要是愿意出幾十萬，人家一樣會給你排練的時間?！?

    “其實排練在哪兒都一樣，現(xiàn)在的問題是有沒有足夠的時間給康老師調(diào)試燈光和音響?！?

    “所以你們要抓緊，樂器和音響設(shè)備最好下午就運過去，你們?nèi)艘惨琰c去，到了之后在外面等，市里的會一結(jié)束你們就進(jìn)去布置舞臺，調(diào)試燈光音響。如果動作夠快，說不定還能在現(xiàn)場排練一會兒?！?

    聶軒覺得這么安排最穩(wěn)妥，沉吟道：“只能這樣了，晚飯點外賣，就在大劇院吃?！?

    “還有一個問題，”何棲元放下奶茶笑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去過大劇院，我上午去看了一眼，劇場比我們學(xué)校禮堂大，上下兩層，兩千多個座位。你們要想好有沒有那么多觀眾，如果到時候臺下空蕩蕩的那就尷尬了?！?

    之前光想著要一個高大上的演出場地，現(xiàn)在場地搞定了，觀眾又是一個問題！

    鄭雨桐喃喃地說：“等會兒我就發(fā)朋友圈，所有的群全發(fā)一遍，五一放假不等于所有人都回家，咱們學(xué)校幾個校區(qū)上萬人，湊兩千人應(yīng)該沒問題?！?

    “五一不回去的可能不止兩千，但愿意去聽音樂會的就難說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聽音樂的?！焙螚仡^看看聶軒，接著道：“而且誰去誰不去，答應(yīng)了去到時候卻不去，說不去到時候又去了，這存在太多不確定性。搞活動，尤其這樣的大型活動不能這樣，方方面面全要考慮到，不然會大紕漏的?！?

    “那怎么辦？”鄭雨桐下意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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